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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喜欢所以特别特别珍视,说出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在为对方考虑。
周其律深知爱是人类拥有的最为深刻,最为复杂的感情。爱让人束手束脚,也可以展翅高飞,然而飘飘然掉进蜜罐的同时,也表示着这段感情已经触顶。
余下的只有倦怠,或者关系渐渐腐坏到根。
他以前想太多,差点失去后,只觉得未来没那么重要了。
他捧着陶汀然的手吻了吻他的指尖,粉红气球从陶汀然那一侧漂浮到他的身边。
周其律唇上沾染到一滴湿咸的泪,他看见陶汀然眼眸中那一丝痛色与讶然,才发现自己哭了。
“对不起,说得太迟了。”周其律眼睛猩红,全然失态。
他的眼睛好似蒙着一层淡淡的雾,接近永恒的静水流深在此刻汹涌波涛。他藏于心的感情得见天日,在这寒风天,烟花下。
唇侧被尖牙咬得刺痛,陶汀然平复下去的情绪上涌,控制不住地向前一步,捧着周其律的脸亲了上去。
他们在站台后的阴影中接吻,粉红色的小猪为他们见证。
彼此相拥,笨拙地交换气息,陶汀然又落了泪。仿佛他在刚才跳下了湖,而现在在周其律面前的自己是被对方从水里抱起来的另一个陶汀然。
拥有了一点爱的陶汀然。
粉红小猪头顶酒店房间的天花板,一米八的大床上没人,浴室水声淅淅沥沥,哗啦啦的响。
沐浴球将浴缸里的水染成蓝色,细闪的海盐散在其中,像星空,又像午时的海面。
陶汀然的眼睛没那么红了,坐在浴缸里,膝头露出水面,胸膛和肩膀水淋淋的沾了些泡泡。周其律坐在浴缸边陪着他,时不时捏捏手,往膝盖上浇浇温水。
养花似的。
陶汀然心情依旧低迷,还未完全从那些沉郁顿挫中走出,对于周其律的出现患得患失。
他的视线恨不得一直黏对方身上,肢体上总要有点接触才安心。
身体回温,陶汀然抿了下唇,看着周其律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周其律伸手抹掉陶汀然下巴的泡沫。他此时就穿着一件灰色毛衣套头衫,领口的两颗扣子有一颗没扣,里面还穿着一件白色打底衣。
衣袖随意推到胳膊处,手表和外套在进到房间时就脱下来放到外面的沙发上。
他姿态自然,半分没有情绪失控过的痕迹。
周其律犹豫几秒,告诉他:“奶奶之前让我帮忙买车票,我记下了你爸家的地址。”
说出来有些变态,周其律低低咳了一声,说:“你们走的那天我就坐动车过来了,比你们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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