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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陶汀然第一次喝酒,人已经晕乎乎的了,瞳孔都不太能聚焦。
“白酒。”周其律说。
“我不要。”陶汀然抽出手又被抓住。
周其律放下杯子,妥协道:“好吧,你不会喝就不喝。”
“谁说我不会喝?”陶汀然一下来劲儿了,夺过水杯仰头一口闷。
“砰!”
他握着水杯放桌上,一脸茫然地懵了良久:“…………”
“假酒。”陶汀然义愤填膺。
“对,”周其律扫桌边的码付款,起身扶他回家,接话道,“我们下次不来了。”
水喝太多,出租车还没开到酒店,陶汀然就忍不住想上厕所,难受得伸手去掰车门。
“诶——”司机大哥看了眼后视镜,忙道,“是不是要吐?”
“吐了赔你洗车费。”周其律说着,钳住某人作乱的手,单手锢住陶汀然的腰将人从自己腿上抱起来,好让他靠在他身上。
“想吐?”周其律把陶汀然有点挡眼睛的头发往后捋了一把,问,“哪里不舒服?”
陶汀然憋得膀胱都快炸了,一刻也坐不住,动来动去,偏偏又有一只大掌按在他的腰侧,想挪个位置都不行。
他抓着腰间的手,掰对方的大拇指,想拿开,发顶蹭着周其律的脖子,急切地小声说:“想上厕所。”
“哥……周其律。”陶汀然一头乱麻,胡乱喊。
他把脸埋进他肩膀,声线微颤,有些罔知所措:“我要尿裤子了。”
周其律手指抓紧了几分,抬头问司机:“师傅,还有多久能到?”
“马上,过了这条街。”
“麻烦尽量快一点,”周其律说,“我弟弟身体不舒服。”
跨年哪哪都是人,县城也一样。大哥说:“那个路口不堵就行,我尽量。”
好在没堵车,周其律一到地方就忙抱起陶汀然往酒店那栋楼跑。
放平时大可先随便找一家店铺的厕所救急,但陶汀然现在喝醉了酒,周其律必须寸步不离地守着。再者,如果在外面解决,他也不可能进omega厕所。
万一陶汀然摔了磕了碰了,他一无所知。
出了电梯,周其律单手托着人,左手在兜里摸房卡。陶汀然脑袋混乱,急起来不管不顾地开始乱动。他背抵着门,手推着周其律的肩,蹬腿要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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