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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经过了兼职的时间,陶汀然不知道他要去哪儿。
“不走。”周其律说。
放着床不睡,周其律选择去睡沙发。不过屋里有个人在,陶汀然比前两晚要踏实,虽说依旧辗转难眠。
楼下没什么动静,连翻身的窸窣声都听不见。凌晨两点,陶汀然抱着被子下楼,周其律已经熟睡,他傻不愣登地立旁边,被子都拖了一部分到地上。
没犹豫太久,陶汀然轻手轻脚将被子盖在周其律身上,沙发不窄,周其律侧躺着,正好能睡下一个他。
陶汀然贴着周其律的背躺下,他屏息敛声等了半晌,才敢偷偷伸手抱住对方的腰。
身后没有退路,稍不注意便坠地,整晚保持这个姿势会睡不好,还要提心吊胆周其律发现他。
陶汀然两天没怎么睡,冷战这事儿让他内耗,自我怀疑是不是特别差劲,为一点小事就闹矛盾。
夜里反复循环那天周其律说的那些话,陶汀然下定决心早上见了人道个歉,但是一看见对方,打了千百遍的腹稿,没一个字用得上。
因为对方和往常一样,似乎早就遗忘了那晚的小插曲。陶汀然自以为地冷战,在周其律那里好像是可以包容的小脾气,并不在乎。
以至于他赌气这么久。
陶汀然想着躺二十分钟就上去,脑袋抵着周其律宽厚的背闭眼小憩。
十五分钟后,陶汀然呼吸均匀,难得这么快入睡。他搭周其律腰间的手失了力,慢慢往腰后垂下去。
刚有下滑的趋势,一只手便拉住他往腰间放了放。
夜色沉寂,城市也于浅眠之中。偶尔有车飞驰而过,他们住在高楼之上,车轮快速碾压过柏油路带起的风声与颗粒感,像在收听老老的收音机。
远而模糊。
黑暗中,周其律极为小心地翻过身,长臂一捞,连被子带人,一起搂在怀里。
“滴—滴滴——”
闹钟响,陶汀然摸到枕头下的手机,眼睛没睁,凭肌肉记忆关了。
难得的好觉,他没睡醒,手往床边一搭,整个人睡的迷迷糊糊的。就要睡着时,脑海里突然浮现他昨晚挨着周其律睡觉的一幕。
陶汀然摸寻着床,眼睛一下睁开,顿时清醒了。他不记得他上来过,为什么会睡在床上?
连被子都在……?
“在想什么?”
跨年晚会后台,二十二班正在准备上台。周其律单肩挎着书包,一句话拉回陶汀然纷乱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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