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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下,她的背影在光影中闪烁,他立在桥上,眸光深了深。紧接着跟了上去。
周云若微微侧脸:“今日没有公务要忙吗?”
“陛下给我放了三天假。”
闻言,她抿了抿唇。继续朝前走,待进了新房,将樱桃枝子随意搁在桌上。
懒洋洋地歪在罗汉榻上,丫鬟端来一碟杏子,上面还挂着些许晶莹水珠。
她拿起一颗,放在嘴边,小口吃起来。
闫昭爱吃杏埔,往时在平洲,每到这个时节,她总要亲手为他做上一筐,冬日里,他就坐在暖炉前,翘着小腿,等她一颗颗烤温了,送他嘴里。
直到后来,去了庄子上,她每年也都为他准备杏埔,可他从没来拿过!
想到这,心里就难受了!
手里的杏子咬了一半,落下来,微阖了眼。
苏御进到屋子,余光扫过桌子,星眸微不可察地闪过一抹郁色。
目光看去,就见她望着窗外发呆,眉间染了哀愁。
浅叹一声,走过去,坐在她身旁。轻轻执起周云若垂落在颊边的一缕发丝,绕于指尖把玩。
“想孩子了?”
周云若掩去眼中的情绪,这种被人轻易看穿的感觉,让她觉得不舒服。
她轻轻摇头,未置一词。
苏御落下手,轻轻覆盖在她的手背。感受到她轻颤了一下。他的心莫名一紧。
“后日回门,将他接来,以后这里就是他的家!”
闻言,周云若眼睫颤动,凤眸流转,缓缓看向他。
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她的脸上,她嘴唇微微开启,话到嘴边,却又倔强地逼了回去。只化为一声轻轻的叹息。
耳边传来一声低笑,苏御轻声道:”怎么?怕我欺负他?”
她嗯了一声,语气认真道:“怕你忍不住打他。”
苏御低声道:“树苗长歪了,还要修理。何况是不服管教的孩子。”
听此,周云若摇摇头,又望向窗外:“到底不是亲生的!”
她这亲娘打他,他都能记一辈子的仇,何况是他,自己都能想到,闫昭看到苏御是何种反应,怕是恨不能咬他几口。
周云若感觉那落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沉了几分。缓缓抬眸,见他冷了脸。
她就想抽回手,可他却用了力道,不容她抽离。
他目光深邃,直视着她的眼睛:“他身上流了······你一半的血脉,我苏御的妻子所出,我自然也是能爱护他的。”
周云若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轻咬了咬唇,最终还是摇头。
侯府与长公主府,两府相通,入侯府对闫昭来说不一定是好事。
苏御静静地看着她,没在说什么,只是眉间隐着郁气,似赌气般,别开脸。
二人陷入沉默,空气愈发凝结,苏御周身散发的冷气,让她觉得不适,偷偷看他一眼,恰好对上他的星眸。
长臂一伸,把她圈进怀里。
“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相信我。”
不知怎地,她眼眶就红了,这话,当初闫衡也同她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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