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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连郡主顿了顿,眼神闪过一丝灰色,她回道:“在我十五岁时,我遇见了此生最心动的人,可惜因为一些事情,我们没在一起。自此之后,我无意于婚嫁。”
怪不得云连郡主一直住在肃王府,也未听人提过她的夫家。
梅灵汐上前握了握她微凉的手,宽慰道:“不成婚,也未必不好。活在这个世间,总有要看的花,要种的树,还望郡主多多开怀。”
云连郡主回握住她纤细的手,点点头道:“你说得对,日子还得好好过下去。”
二人聊了一下午,最后梅灵汐将画作送给她,“郡主,我学绘画不久,技艺有待精进,你且随意赏玩。”
云连郡未料到还有礼物收,又惊又喜,接过画轴,摊开画作,发觉是她最爱的空谷春兰,而那一叶扁舟上的小姑娘,兴许是她,也兴许是梅灵汐,她看了梅灵汐一眼,赞许道:“灵汐,我很喜欢,谢谢你。”
好久未有人同她这番真心对谈,云连郡未一时伤怀,眼眶微热,拉着梅灵汐的手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往后遇到烦心事,可随时邀我一聚。”
梅灵汐点头,趁着天色未暗,离开画舫,上了马车。走到街巷之中,她忽然想起什么,掀开帷帘,命菱歌去柜前打听,这几日有没有姓刘的女子来过。
掌柜自然不愿说出客人的私事,但菱歌悄悄递上王府令牌,还附上银子,这时掌柜才小声道:“东厢房那间,姓刘的女子每个月初九,十五会过来待一个时辰。”
今日刚好是初九,梅灵汐听完菱歌的汇报,命她和上次一样,在隔壁厢房偷听他们说了什么。
一个时辰后,菱歌上了马车,缓缓道:“和上次差不多,刘侧妃和她的表弟说了这几日宁王府的动向,还说城防图如今是放在宁王书房中,她不好窃取。”
菱歌看了她一眼,有些欲言又止,梅灵汐一眼便明白了,不让她继续说了。梅灵汐心道,这个刘侧妃也是个胆大包天的。
不仅偷偷告知外人宁王府的讯息,还暗中苟合,若是被宁王知晓,怕是连命都会没了。想起叶见浔曾经对她的警告,背脊窜出一股凉意。
刘侧妃从客栈厢房快步出来,这时红珊站在客栈门口,戴着帷帽,瞥了一眼身后,皱眉道:“娘娘,刚刚从你隔壁厢房出来的,好像是菱歌。”
“她是谁?”刘侧妃面色有些红,喝了口凉茶,缓缓热意。
红珊瞥了一眼刘侧妃,轻声道:“是世子妃身边的婢女。”
“什么,你确定?”刘侧妃大惊,眼中闪过慌乱之色。
红珊点了点头,“虽然她戴了帷帽,但那身衣裳我认识的。”
刘侧妃思忖片刻,眼中划过一抹凶狠之色,她倾身附在红珊耳旁,小声吩咐。
这日梅灵汐下午有绘画课。叶见浔为她请的是年近五十的钟老夫子,钟老夫子曾给皇子公主上过课,声名远扬,讲课也是妙趣横生。
之前学的都是花草树木,今日的课程,钟老夫子打算教授她人物画的绘制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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