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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憬琛,你得信我。”喻勉朝左明非伸手。
“不信。”这声音没多少情绪,但回答得很快。
左明非靠在床头,侧对着喻勉,死气沉沉地喃喃自语:“我什么都不信。”
喻勉收回停在空气中的手,温和包容地说:“也对,空口白话的,你不相信也是应该。”
在左明非如今的印象里,这好脾气不该属于喻勉,他稍显迟疑地回身,探究般地打量着喻勉,却看到了喻勉露胸膛上的暧昧印记,“……”左明非顿了下,才意识到一件事情,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痕迹只多不少。
左明非并非不懂事的孩子,他短暂地从失意中抽离出来,语塞地问:“…我们为何会在一张床上?”
喻勉自然而然地穿上衣裳,他无声地勾了下唇角,慢条斯理地说:“现在才想起来问?”
“……”
“显而易见,”喻勉拢好衣衫,抬眸看着左明非,一字一顿道:“我们是夫妻。”
“什么?”左明非懵然睁大眼睛。
和方才苦大仇深的病美人相比,左明非这副目瞪口呆的孩子气可爱多了。
喻勉含笑欺近左明非,和声道:“既然我是你的夫君,那养你一辈子也无妨,你大可继续颓废下去,我养得起。”
左明非下意识反驳:“我不用你养。”
“哦?那你是打算振作起来了?”喻勉摸了摸左明非的头。
左明非并没有躲开,他凝眉询问:“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无疑是心悦喻勉的,可现下他满心颓靡,哪儿还顾得上儿女情长。
“憬琛,如今记得白家人便只剩你我了,我们才是一路人。”喻勉坐在床边说。
这倒是真的,想着世人对白家的冷眼旁观,左明非再次心灰意冷起来。
喻勉为他盖上被子,温声道:“你只需要知道,你心悦我,我也心悦你,我们会一直在一起,这便够了。”
良久,床上传来一声很轻的回应,“嗯。”
喻勉安顿好左明非后,下人们通报有贵客来访,他以为是言砚,心中稍微踏实了点,却没想到,跟随言砚来的,还有一位不速之客。
堂内坐着许多人,看到喻勉前来,喻季灵低声询问:“你这一下午的,都去哪儿了?”
喻勉不动声色地避开这个问题,他看向那位不速之客,嗤道:“你还敢来?”
左萧穆暗暗攥紧拳头,沉声道:“憬琛是我左家的人,我为何不能来?”
“胡说。”喻勉漫不经心地坐下,理所应当地反驳:“他明明是我的人。”
从前在朝堂上,左萧穆便深知喻勉的嚣张霸道,他索性不予辩驳,直接道:“关于憬琛的身体,我决定了,不用白鸾尾,让他将前尘旧事忘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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