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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弥坚奉承道:“是是是,阿姊指点的是。”
王太后半睁眼眸,她稍微环顾四周,懒懒道:“小洛说是去替哀家炖安神汤了,这么些会儿了,还不见人影,你去看看,别叫他出事了才好。”
王弥坚:“…是。”看来洛白溪这小子着实有一手。
“慢着。”王太后叫住王弥坚,思索着问:“你可有能让男人听话的药?”
王弥坚眼睛瞪得溜圆:“啊?洛白溪不听话…吗?”
“倒不是,他是个善解人意的。”至少比多年前的白鸣岐识时务,王太后略显遗憾道:“只是从不从来不肯留宿。”
王弥坚:“……”
王太后语气轻蔑道:“而且他非要哀家给他个名分,这不是笑话吗?哀家贵为太后,他一个庶人…呵,也就是和白家世子有几分相像,罢了…你去找些让人听话的药来便是。”
“…是。”
王弥坚觉得十分荒谬,外面战火连天,他竟然要去为太后寻找春药?偏偏他还不能反抗。
王弥坚正在心里犯嘀咕,突然被一个人撞得连连后退,“放肆!”王弥坚勃然大怒。
“家主…没了…全没了!!!”来人哆嗦着说。
王弥坚觉得烦躁:“什么没了?”
“百姓!祭坛里的百姓…都没了。”
王弥坚一愣,不可置信地问:“是…烧没了?”
“没有尸首!他们!凭空消失了!”
王弥坚心跳加速,他狠狠揪住来人,狠厉道:“你在跟我开玩笑?!什么叫凭空消失了!!”
还未等人回应,外面几个家丁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家主!大事不好了!”
王弥坚两眼发黑:“…又发生何事了?”
“王颂在城门之上以王家家主的名义宣读谢罪书,他承认王家是反贼,并列举了王家数十条罪责!”
王弥坚四肢冰凉,他嗓音沙哑:“没人拦着他?那群东夷人呢!他们是饭桶吗!”
“只因我们原本定的就是今日让王颂出头,东夷人以为…王颂此举是我们所托…而且此时他们自顾不暇,正忙着从后方调兵,哪里还管的上我们的名声?”
王弥坚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双目发直:“完了…全完了。”他慌不迭地从地上爬起,吩咐:“收拾行李,准备撤离。”
“遵命。”
王弥坚跌跌撞撞地往屋内跑去,“阿姊——阿姊不好了——”
说明原委后,王弥坚看着波澜不惊的王太后,焦急道:“还请阿姊同我先行离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王太后语气淡淡道:“你觉得,我们还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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