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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白溪顿了下,问:“为何不是给您?”
喻勉毫不留情道:“因为我懒得管你这些破事。”
洛白溪无奈笑了声,他蓦地扑向喻勉,然后重重地抱紧喻勉:“师父,我们会再见面。”
师父这个称呼比起先生来显得更为亲昵,但洛白溪跟着喻勉时已经是半大的少年,他懂事聪慧,连称呼也是最为端方,但此时却唤出了师父。
喻勉顿了下,抬手随意拍了拍洛白溪的背,“你素来聪颖,都道慧极必伤,你却能适可而止,我始终认为你的前途应该比现在坦荡,但你既然已做出了选择,我也无话可说,你不后悔就好,好好保重。”
马车匆匆离开了重京,喻勉眯眼望着,总觉得洛白溪离开的有些着急,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去赴任?
左明非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他含笑打趣:“乐章已经出发半日,不徵驾着马车脚程应比他要快,想来午时之前,二人能汇合上。”
喻勉:“……”原来如此。
左明非看向喻勉,悠悠道:“好一出师慈徒孝的戏码,主人公之一还是兄长,到底是活久见啊。”
喻勉瞥了眼左明非,“你闲的?”
“是啊,我如今戴罪在家,可不就是闲的吗?”左明非笑眯眯道:“阿勉,若有一日你我分别,你也待我会如此温情吗?”
这话里话外都是暗戳戳的醋意,喻勉心情好了一瞬,随后便意味深长地看着左明非,反问:“为何你我要分别?”
左明非停顿片刻,他很快用笑容掩饰过去,温声道:“只是打个比方罢了,你不爱听我便不说了。”
“左三,我们不会分开。”
“…好。”左明非目光中满是眷恋。
临近年关,图戎部遣使来周,意图讲和,延光帝重新启用被免官两月的左明非,任命他为礼部侍郎,也就是左明非之前的官职,并下令让他迎接来使。
与此同时,延光帝又下令让太子北巡,实则是让太子去饥荒之地开仓放粮,赈济百姓。
如此一来,左明非和季颂寰倒是可以同行一段路。
重京位于南地,冬日罕见雪,但今年却下起了令人烦躁的雨夹雪。
窗前炉子上煮着一壶茶,窗边梅香悠悠,炭火发出哔拨的轻微声响。
左明非打量着窗外的雨雪,颇为遗憾道:“只说雪景这一点,重京远不如上京。”
“你还有闲心赏雪?”喻勉与左明非对坐,闻言看了他一眼。
左明非眯眼回忆:“去年我们一同赏过雪,你还给我堆了只不伦不类的小狗。”
“……”喻勉见左明非不接话茬便也作罢,顺着他说:“是狐狸。”
“哪有狐狸脸是圆的?”左明非笑着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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