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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政屿曾经听过一则传闻,父亲年轻时爱的是宁城上流圈层里最耀眼明艳的那朵玫瑰,正因为她过于娇艳,不属于长辈喜欢的类型,家世也不出彩,最终父亲娶了大家闺秀的母亲。
讨好了爷爷奶奶,也赢得母亲娘家的扶持。
不管年轻时怎么不在意,人一旦上了年纪,就容易回忆年轻,回忆年轻的风发意气,也回忆年轻时的遗憾。
他在赌。
赌父亲的一丝心软。
“政屿,彦诏身上流着的才是我的血。”邢父抬眸正视养子,眉宇凌厉,显然养子知道一点他年轻时的事。
自己雕刻出来的孩子,他怎么会不懂儿子的心思。
养子要争家产。
争可以,不能真对自己家里人下死手。
他这话一出,邢政屿心里咯噔一下,想着自己这步棋是不是走错了。
裴悠悠爱出风头,要稍加怂恿。
母亲感性重情,要动之以情。
妹妹单纯善良,只要做个温柔体贴的哥哥。
父亲敏锐重利,他要不吝啬展露自己的野心以及相匹配的能力。
前两个成功。
邢语柔不用他特地去说。
到父亲这里,他不仅没有掩藏,还试图动之以情,难道不该进行后者?
赌都赌了。
只能静候佳音。
邢父深深凝视他一会,继续手中的雕刻,“但你也是我教出来的孩子。”
成了!
邢政屿眼睛乍亮。
“谢谢爸!”
“别高兴太早。”邢父提醒他,“彦诏能回来,最高兴的是你爷爷奶奶。”
邢政屿一喜:“我会说服爷爷奶奶。”
“别让我失望。”邢父最后还是偏向自己亲手雕刻的儿子,毕竟木头握在手里久了,也会产生温度。
别人送的木雕,如果不是自己心心念念想要的,送礼的人不是厉害人物,那这木雕都不会出现在邢父的书房。
显然邢彦诏对于邢父来说,不如邢政屿有用。
邢政屿也是知道这点才有恃无恐,不惧邢彦诏的到来,尤其是裴家也会成为自己的一方势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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