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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儿已上勾,钩破鱼好疼,破鱼钩好疼。鸟儿已入笼,歌凄人更泣,人泣歌更凄。”那人的手指细数着龟背上的纹路,口里吟诵着古老的民谣。
此间,大楚皇宫。
“参见陛下。”
有人打断了歌声,这歌声是大楚帝的,大楚帝知,来者是左相,他道:“外头如何?”
“属下无能,没有抓到一个。”左相很是愧疚:“但有线人报,黑衣人是往漠王府的方向去了。”
古老的民谣又哼唱起来,半晌,大楚帝道:“朕布最松的守卫,就是让爱卿抓到最大的那个。”
入夜,漠王府守卫整齐肃穆,铁甲刀戟森然,草木林茵静谧,衬着月光也变得格外冷清。
安静,安静到,没有气息。藏在草丛中的李布依攥紧了拳头:听苏杏子说这附近连着条王府的密道,才一路行至此处,却没想到这王府入夜会这般戒备森严。她明白一丝风吹草动都能让这护府军剑拔弩张,她放缓了呼吸,并示意她的小跟班杏仁酥也这么做。
树丛装的苏杏子睁着亮闪闪的大眼睛看着李布依打得天花乱坠的手势,懵懂地点了点头,也放缓了气息。
两人现在的装束,乃绿野仙踪之化装树人型。
李布依万万没有想到,王府为何突然会有如此骚动。她们现在被逼得停在这里,寸步不能移。她微微蹙紧了眉。总觉得身后有一丝异动。
这苏杏子可不是什么安分的主,嘴是缝上了,却在地上玩起了泥巴,抓起一把嗅着嗅着便蹲着,一步步往一棵大树挪动去。
李布依被她的举动吓出了一身汗,却听她说:“布依,那棵树下连着我方才跟你说的密道。”苏杏子很兴奋地用气声对着李布依说。
李布依只觉得自己肩上扛了个大包袱。如今此处的气氛紧张得能拧出水来,这傻愣愣的杏仁酥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居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今日怕是要将她害得一并殒在这里。
果然,距她们三十步开外的护卫警觉地回过头。
“何人!”
李布依暗叫不好,忙把苏杏子压在地上,上百支箭同时向李布依所躲藏的方向射来。
怎么连声招呼都不打?差点被射成刺猬了。
密密的箭雨拉着长长的黑影飞射而来,李布依一手按住苏杏子的头,让她不要抬头,眼睛紧紧盯着前方,已经有一两支箭险险地擦着她的发丝被射入身后的草丛中,能够威胁到她面门的箭气已经出现了。
李布依额上的冷汗直冒。
这苏杏子大概是头埋在草里见不到场面,所以才神定自若不慌不忙地道:“布依大人,就是那棵树底下有条密道,上了锁的,不过我能把它弄开,你掩护一下我。”
几枚箭近在咫尺。李布依心里觉得自身难保哪里能掩护她去开锁。
千钧一发之际,眼前突然刮起一道铁色的风,强行扭转了箭气。
“还有其……唔!”李布依哪里能给苏杏子发言的机会,慌不迭一手捂住。耳语道:“杏仁酥,不要出声,接下来交给我,你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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