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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进屋说吧。”
他们跟着南昭雪进屋,看到书桌上的画。
胡思赫冲胡夫人飞飞眉毛。
胡夫人心里紧张,但看到画也忍不住好奇。
“王妃,这……”
“拿去看。”
胡夫人赶紧拿起来看,胡思赫和她头碰头:“这是我哎!我的腿这么短,哈哈,我的脚好小!还在哆嗦。”
胡夫人嘴角翘起来,就没有下来过:“王妃这画画得太有意思了,感觉不怎么像,又像得不得了。”
“就是就是。”
“你们喜欢就好,回头上了色,再送给你们。”
“多谢王妃!”
“看这儿,还有长姐的,”胡思赫手指飞快捻起来,“真像呀,比之前那些画师画得好多了。”
之前胡小姐以为命不久矣,也找过几个画师,想留下肖像画。
说完画,胡夫人看到南昭雪画的导图,以时间为轴,一件件事情标注,清晰无比,一目了然。
“王妃这图画得,真是不同凡响,”胡夫人眼睛放光,“能教教我吗?”
“当然,夫人想学,我可以说一下原理,其实很简单,但可以应用到很多地方,记录事情,掌管后宅,还有比较办什么活动……就是宴会之类的流程,都可以用到。”
“对对,真好,我要学,还请王妃赐教。”
胡思赫小声提醒:“夫人,咱是不是先看看这张?”
胡夫人看他一眼:“王妃,长姐说,当初的事是一个天大的阴谋,包括她的落水生病,可当时……”
“当时我的踏雪无痕……”
“说重点!”胡夫人吼。
“哦,我的马受惊,事发突然,也就是说,长姐救我也是情急之下的决定,他们怎么能算得那么准?”
南昭雪一指窗外廊下的那棵树:“城使请看。”
胡思赫站到窗边:“有两道痕迹。”
“对,可有什么不同?”
胡思赫抬手比划:“好像……”
“是出息同一枚暗器,但力度和伤痕形状却正想反,这是……左右手的差别!”
“正是,”南昭雪点头,“城使所言不假。”
“左手?”胡思赫立即想到,“你是说,当初我的马受惊是有人故意而为?”
“夫人,我去看看!”
胡思赫心跳如鼓,跃出窗子一下没了踪影。
胡夫人轻叹:“王妃别见怪,我这夫君心里的结就是当年的事,幸好现在长姐被您治好了,否则的话,他怕是一辈子都没办法开心。不过,现在虽然好了,但如果此事是一个大局,我们一家是别人的棋子,还因此让长姐受了这么多年的罪,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善罢甘休的。”
“我理解,”南昭雪语重心长,“如果有人刻意害王爷,我也不能忍。”
“王妃,这件事……您是不是已经基本确定了?”
“不错,夫人,”南昭雪也不隐瞒,“我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巧合,而且还是诸多巧合连在一起。”
“你看,知府来的途中被劫,引出镖师,而这镖师现在与银海钱庄关系非同寻常,许帛从监守自盗的嫌疑人,摇身一变成了大掌柜,还出入胡府,若真让他娶了胡小姐,相当于把胡府也拉到这个圈子中。”
南昭雪执笔画下一个大圈,里面圈住临州知府、胡府、银海钱庄、威远镖局。
胡夫人深吸一口气凉气:“这四家联手,足可以左右临州城。”
“所以,如果许帛要想做什么,岂非是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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