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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巷一揉他的头发,掀开被子塞进两人中间,满满露出个小脑袋,眼睛整的很大,小爸给爸爸塞好被子,胳膊一伸,抱住了他和爸爸两个人。
中间挤着好好玩,满满胳膊抬起来压到被子上,往左边转头看到小爸刚刚闭上眼睛,往另一边看,爸爸睡的脸红红的。
满满撅起嘴巴,在爸爸脸上亲了口,嘿嘿傻笑,兀自躺在床上玩。
柳逢春时差没倒回来,昨夜里很精神,哄睡了满满喊上程巷一看电影,直到快天亮才有了困意,早上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还是因为怀里的二十四小时恒温暖宝宝时不时翻个身,他才睁开眼。
满满头发在被窝里睡的炸毛,趴在被窝揪玩偶的毛毛,小兔子耳朵被薅秃一块,丑不拉几的。
“满满,你在干嘛呢?”
头也不抬的小朋友:“玩~”
柳逢春伸了懒腰,穿好睡衣,把穿帘拉开让阳光透进来,昏暗的房间被阳光冲刷掉阴郁,亮堂堂的心情跟着明媚。
穿了鞋单手抱着满满去卫生间刷牙,给满满也蹭了蹭他的小米牙,让他在边上站好,拧干热毛巾抖了抖。
“闭眼。”
满满听话闭上眼睛,扬起小脸。
温热毛巾在脸上擦了又擦,来回擦了三回,柳逢春挖了坨宝宝霜,蹲在地上用指腹点在他脸上。
黄豆大小的宝宝霜分布均匀,鼻尖上还有一小点儿,柳逢春搓搓手心剩下的,揉匀了擦在满满脸上,把点涂在他脸上的给揉开。
满满扶着门框屏住呼吸,用脸承受爸爸的爱。
“好了,去喊小爸起床。”
满满迈着腿儿走过去,指着脸蛋臭屁又骄傲:“满满,香香。”
他们住的酒店距离滑雪场很近,满满对着中有些刺激的运动有好感,上手也很快,头顶着毛茸茸的帽子,顺着一众大人腿缝里飘过去。
这么小的幼崽,一脸严肃,吸引了不少老外注意,哈哈笑着走过去逗他玩,满满语言系统未彻底形成,被人拉着手逗了许久,嘴里蹦出几个英文单词,老外听了,笑的更快乐。
傍晚回了酒店,满满在楼下玩雪,厚实的皮手套护住他的手,他棉裤厚的蹲不下去,只能维持着半蹲的姿势,撅着屁股弯腰扒拉雪。
外头太冷,柳逢春不想出去,坐在大厅里透过玻璃看着儿子,满满抓起一把雪在手里团着玩,手套限制了他的发挥,满满摘掉手套,看了看周围,全是白茫茫的雪地,没地方可以放,于是抬手甩进棉袄的帽子里兜着。
柳逢春挑眉:“满满脑子还挺好使。”
程巷一吹了吹保温杯里冒出的热气,喝了口水:“毕竟是刚开始用的脑子,好使点正常。”
热水下肚,暖意顺着胃部流动到四肢百骸,他把杯子拧上,放在桌子上。
“我出去带他打雪仗。”
话音刚落,程巷一站起身,拉柳逢春,被哥儿摇头拒绝:“我手脚冰凉,不想动,你俩玩去吧,我给你们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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