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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河是那被架在火上反复煎烤、断翅了的鸟,亦是如履薄冰的独行者。
他不再是萧家的小少爷,萧家的荣与其无关,但萧家的辱却与他紧密相连。
这两年,萧河一个人默默承受了许多。
也不怪他生了一场病,像是去了半条的命。
在这一瞬,思铭想了许多,而雀宁在临走之前像是怕他担心一样,又说了一遍:
放心,大家都活的好好的。
听到这句话的思铭迟迟没有回过神来,直至已经看不见雀宁的身影,他才慢慢品尝出一些后知后觉的可怕来。
也许,那名武将是真的死了。
像雀宁他们这样城府深重的人,口中未必会有真话。
是真是假,谁又能轻易的分辨呢。
思铭只觉得脊背发凉,日后还是要多加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才行。
晚膳之后,萧河让思铭备马,正欲出门。
乘着沉沉夜色,萧河二人来到了一处郊外的私人府邸前。
思铭抬头看了看这座府邸挂着的牌匾——廖府,而与萧河有些交情的世家子弟中,他不曾见过有姓廖的朋友。
虽是心中有所疑问,但思铭还是在自家主子的示意下,上前敲了敲门。
没等一会儿,廖府的大门便从里面打开了,露出一张令思铭颇为惊讶的脸来。
“妙善?你怎么会在这?”
妙善面色平静的瞥了思铭一眼,并未理会他,而是先向萧河行了礼。
“萧公子。”
妙善是高子瞻的贴身侍卫,既然他能出现在这,这说明高子瞻也在这。
思铭心中的惊讶缓和了一些,想着以自家主子现在的身份,确实也不能再光明正大的见某些人了。
而妙善一向对萧河敬重,与旁人不同,并未称其为青君。
只要与萧河亲近些的人都清楚,萧河不喜欢青君的名号,甚至是厌恶的。
只不过萧河很少将自己的喜好摆在明面来,跟从前相比,他变得更加沉寂了许多。
“子瞻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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