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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知道我要和居延结婚之后,脸都白了。
我妈怕他犯病,好声好气的劝他:“她爸,我知道这事儿你一时难以接受,居延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咱们也都看见了,他对小荷不错,小荷进了居家就是阔太,以后再也不用跟着咱们吃苦了……”
我爸痛苦的闭上眼:“不要说了。”
我妈擦擦眼睛:“好好,不说了,你赶紧把身体养好,别吓我们了。”
我在一旁递上刚剥好的橘子:“爸,给。”
我爸接过橘子:“小荷,不去学校吗?”
“我请了一周的假,等你身体好了再回去。”
他说:“还是学习要紧……”
“放心吧,大学没高中那么紧张,麦穗她们还给我发了课件和作业,误不了事儿。”
“……你和他,什么时候结婚?”
我说:“等我过了二十岁的生日,怎么也得明年了吧。”
“小荷,你不要跟他结婚。他给的钱,还有那只镯子,爸爸替你还……”
我打断他的话:“还什么还,不还了。我跟他签了协议,这些债已经一笔勾销了。爸,你和我妈辛苦一辈子,就别再想这些事了,以后留在居家安心养老吧,咱们也过过有钱人的生活。”
我爸苦笑一声,我妈往他嘴里塞橘子:“你不要再拉着个驴脸给小荷添堵了!女儿给你剥的橘子,快吃!”
我爸五官扭曲:“酸……酸酸!”
没几天,我爸出院了,他答应先到居家休养几天,看看居延对我的态度,再回丽城。
他出院那天,居延请假,开车去接他,到了居家以后,张妈已经张罗出一大桌子菜,站在门口等我们。
失去高薪的张妈在儿子家过得并不如意,现在她想重新把握住这份差事,态度比过去殷勤许多:“哟,小荷,亲家,饭已经做好,都是清淡可口的,就等你们回来了!”
居宝阁那天被居延扔水里收拾一通,又挨了几天的冷落,这会儿站在门口,小眼睛飞快的扫了眼全场,然后怯怯的喊:“连爸爸,丁妈……姐姐。”
我爸还是可怜他,“哎”了一声,居宝阁立刻钻他怀里,摇头摆尾。
我妈依然记着他推我的仇,哼了一声,满脸嫌弃。
我现在对居宝阁是无爱也无恨,洗洗手等开饭。
餐桌是长桌,我和爸妈坐一边,居延和居宝阁坐一边。
气氛和饭菜一样寡淡。
我坐我妈身边,看得出她几次想找茬呛居延一顿,都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居延的脑袋上也缝了针,还没拆线,伤口非常明显。
现在骂他,她有一点点心虚。
饭后,居延留下我们,上班去了。
爸妈回到原来住的房间蛐蛐居延,张妈带居宝阁去午睡,我坐在客厅里写作业。
保安突然打来电话:“尊敬的9号业主您好,您有两位客人请求会面,一位是傅雪蓉女士,一位是晏起先生,请问是否放行?”
晏妈?起哥?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只有他们两个人吗?”
“是的。”
“好。”我慌慌张张的戴上那只金戒指,“让他们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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