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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这杆秤上都是他?
顾之淮痴心妄想之后,张口就夸:“王妃的手比我的巧。”
慕与安装作没听见,药箱合上之后,他问:“世子的肩膀要不要看看?”
胳膊上的伤,顾之淮都没放在心上,更何况是肩膀上,那处只剩下一些麻痒,早就已经不疼了。
慕与安不知道顾之淮在想什么,他又问了一遍:“顾世子真的不看看肩膀了吗?”
坏心思就差写在脸上了。
顾之淮这才发觉,慕与安忽然拔高了声量,这是故意要让云乐他们也知道,他被他咬了一口?
顾之淮低低一笑:“王妃总骂我是狗,可是先咬人的是王妃呀。”
顾之淮的目光落在慕与安的脸上,他继续道:“王妃莫不是想说,你我都是狗男男,天造地设?”
人、人怎么说出来这样的话,顾之淮一直在刷新慕与安的下限,慕与安将本来要扔出去的旧纱布扔到了顾之淮的脸上。
顾之淮还在笑,慕与安都气到快要头顶冒烟了。
顾之淮有张有驰,一见慕与安真的生气了,连忙温声哄着。
下去走了一圈的云乐和常先生回来,发现车内的氛围有些奇怪,要给王爷换药是王妃主动说的,他和常先生都没想起来。
云乐只觉得王妃可真是心疼王爷,但现在怎么成了、成了……王妃想要咬王爷一口一样。
府里也没有养狗啊,王爷和王妃这都是在哪里染上的恶疾?
……
云州城虽然比不得上京城,但城门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想来应该是百姓安居乐业,一片祥和的景象。
顾之淮从马上下来,准备牵着马入城,却在城门口,看见了意想不到的人。
去年,云州刺史进京述职,与顾之淮在宫内见过一面,顾之淮还认得他,他显然也还认得顾之淮。
带着身边的人高高兴兴地迎上来,他毕恭毕敬道:“顾王爷。”
这个称呼对于顾之淮来说还有些陌生,但也不至于不习惯,顾之淮扫了一眼刺史和他身边跟着的人,他问:“刺史是刻意在这里等我的?”
云州刺史张乐中等身材,五官并不出众,但一笑起来,就如同庙里的弥勒佛,他笑眯眯地忙道:“哪里哪里,顾王爷要去林州,必然要从云州过,顾王爷到了我云州,我云州是……”
阿谀奉承的话顾之淮听得多了,但在失去了皇帝的宠信之后,他没想到,还能听见这样的奉承话。
他压低了声音道:“刺史难道还不知道京中发生的事情?”
张乐一顿,他明显是听过的,但他仍在笑,还努力安慰起了顾之淮:“顾王爷,人都有陷入低谷的时候,只要你想,你就可以重新回到上京。”
顾之淮在心里腹诽,他是想回去,但皇叔恐怕不会同意。
他们在城门口耽搁的时候,慕与安他们也从马车上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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