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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证明思路上,陆舟和费弗曼教授达成了共识,然而如何构造这个抽象的双线性算子B却成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它必须与μ(t)中欧拉线性算子B具有类似的非线性结构,但同时它又区别于B。
而在偏微分方程中,“非线性”便意味着复杂。
由它衍生出来的一系列问题,更是复杂中的翘楚……
3月份的第一次讨论会上,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某间小型会议室。
看着黑板上的算式,费弗曼教授若有所思地说道。
“我可以确信,我们离最终的结果已经很近了,就差那么一点。”
将粉笔头扔在了讲桌上,后退两步的陆舟盯着黑板,点了点头。
然而,虽说是点头,但他脸上却是没有半分喜悦,反而因为眼前的算式面色凝重。
过了好一会儿,陆舟开口道。
“……我也是这种感觉。”
费弗曼教授叹了口气,放下了抱着的双臂。
“有时候失败和成功之间的距离就只差那么一点,你知道吗?我现在甚至开始怀疑……”
陆舟向他投去了询问的视线。
“怀疑?”
费弗曼教授点了点头:“虽然我们一开始乐观的认为命题一定正确,但越来越多的结果告诉我们,它可能并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那样完美。”
说这话的时候,费弗曼教授的语气充满了不确定,丝毫没有了在课堂上面对学生时,那种波澜不惊的随性。
这么多年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对自己写下的算式露出如此不确定的表情。
面色凝重地盯着黑板,沉默了好一会儿,陆舟才艰难地开口。
“这太荒谬了。”
费弗曼教授叹了口气:“是的,这太荒谬了,但是……它也并非毫无道理。”
说着,他从兜里摸出了一支香烟和打火机。
原则上,会议室内是不能抽烟的,烟瘾者必须前往制定的吸烟室。
但如果是为了研究的话,却可以无视这条规则。
毕竟这座高等研究院就是为科学而建立的,在这里所有一切的规则都是为了服务于科学,为了让学者更方便的研究科学。
没有任何犹豫,费弗曼教授点燃了香烟,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立在了多媒体讲桌上。
飘渺的烟雾螺旋上升。
经过了短暂的缠绕与纠缠,那渐渐放大的烟柱最终弥散在空中,不留下一丁点儿痕迹。
凝视着这理所当然的现象,费弗曼教授仿佛是为了说服自己一样,用自言自语一般的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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