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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段梓霄的衣服是被他自己脱光的,是真的……脱光光了!
邓玉娴望着身无一物的段梓霄,太阳穴突突跳不停。
段梓霄则是一脸委屈的指着自己身上包扎着的伤口,声音低沉婉转道:“娘子,你看……为夫身上有伤,可疼可疼了,你要给为夫呼呼吗?呼呼就不疼了!”
在这种严肃的时候,撒娇真的好吗?
邓玉娴瞬间泄气,望着段梓霄身上青紫的痕迹和缠着的白布下隐隐浸出的血迹,她心口狠狠的一抽,像是被什么狠戳了一下,闷痛闷痛的。
她也不计较段梓霄的无耻行为了。
伸手,冰凉的指尖轻轻的覆在段梓霄胸前最深最重的一处青紫上,她心疼得连声音都哽咽了:“相公,你怎么受了这么多伤,疼吗?”
“疼!”段梓霄点头,微白着脸,气息微喘的抓住邓玉娴的手,引领着她顺着自己伤着地方左右移动,来回摩挲,末了抬眼眸光熠熠的望着邓玉娴,喉结微微滚动,声音绵绵的说:“为夫疼,为夫哪里都疼!”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当真是将邓玉娴吓得不轻。
她连忙直起身子,转身欲往外走:“相公且等着,我去找褚砚要些药粉来。”
“褚砚?”段梓霄胸口一窒,呢喃一声,抓住了邓玉娴的手,对她摇摇头,轻笑道:“为夫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过几日便能好了,娘子莫担忧。”
邓玉娴还是急得不行,摇头道:“不行,相公身上的痕迹一瞧便是不轻的,你说疼了便是疼了,我很快便回来了,你且等一下!”
“娘子……”段梓霄见邓玉娴还是转身要走,一把将她扯过,稍稍用力,就扯着她跌落在了床榻上,他长臂一伸,便将邓玉娴扣在了怀中。
邓玉娴惊愕的抬眸,就对上段梓霄微沉的脸,她心底“咯吱”一声,有些不明就里,段梓霄就先开了口,抿唇问道:“娘子,你跟褚砚很熟吗?”
“……”
邓玉娴眼睛猛地一睁,眼底闪过诧异,却被她极力掩下,半晌之后,她才不动声色的笑笑:“没有啊,褚五公子,也不过前几日才来到家里的,而我也不曾与他说过几句话,何来熟悉一说?”
段梓霄深深的望了邓玉娴一眼,似要将她看穿。
邓玉娴极力的让自己放松一些,在心底不断的告诉自己,她这一世跟褚砚的确是不熟悉的,她不能轻易露了马脚,谁知她越是极力的想要掩饰什么,就越容易暴露什么。
光是一眼,段梓霄便知晓,邓玉娴方才说谎了。
心底闷闷的,很不舒服,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然,事实证明,邓玉娴所言非虚。
但他就是清楚的感觉到,邓玉娴对褚砚是不一样的,就凭方才邓玉娴脱口而出的褚砚二字,语气里自然而熟络……自然得让他……心底发紧……
半晌之后,段梓霄暗舒了一口气,搂着邓玉娴轻笑了一声,抬手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尖,低语道:“娘子莫紧张,方才为夫不过是与娘子说说玩笑话罢了。”
邓玉娴笑着扯扯嘴角,轻声道:“这种玩笑可不好笑,日后相公可不能再调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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