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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是真到不能再真的话。
于是谢衍便收回了手给她穿衣。理好衣裙时桓玉盯着他心想,迟早也要让他衣衫不整。
这种念头在看到桌案上的经文多为给她祈福祛病之用时收敛了些,可还是埋下了萌芽,只可惜萌芽长成得不是很顺遂。
有时想借更衣之时使些坏,可他向来起得比她早,她昏昏沉沉抬不起手指,便歇了念头。夜间她凑上去,他却握住她的手指蹙起眉。
“怎么突然想做这种伺候人的活计?”
伺候人?
桓玉想,这难道不是一种……呃,一种情趣么?
可他不习惯,她再做便显得有些刻意。
入秋之后天气渐凉,桓玉便对咸池宫的汤泉起了兴致,顺其自然地问谢衍要不要共浴。
他看起来有些意动,若有所思地算了算日子,同她道:“等到临休沐的日子再去。”
这样听来她应当得不了什么好果子吃,桓玉闻言谨慎道:“……那还是算了罢。”
可自己泡汤泉实在太过无趣,好在她还有旁人可以找。齐姝和李真真不大合适,还有一个脾气格外好的姜幼薇。御花园遇到时提了一句,她果然应下了。
可桓玉在咸池宫中等来的却是谢衍。
她雪白的中衣被水浸湿,透出泛红的肌肤和烟青色的裹胸,背后的系带纵横交错,有种招人凌|虐的美感。
谢衍的呼吸有些滞涩,半蹲下|身将手指叩在了她的后颈上让她仰起头,淡淡问:“不找我,反而去找别人?”
……怎么这种事都计较。
桓玉轻叹了口气,示意他脱下外袍一同泡,想了想又道了声:“明日我要回府去帮兄长筹备婚事,你不能太过分。”
婚事……
谢衍揽住她的腰让她背对着自己,把她抵住池壁上,俯首去吻她温热的耳侧,低声问:“我们什么时候成婚呢?”
桓玉抿紧唇没有出声。
她感觉温热的池水在向上蔓延,渐渐没过她的胸口、脖颈、口鼻和发顶。某种让人窒息的感受淹没了她,又在她要承受不住的那一瞬迅猛退去,留她大口大口喘着气,软倒在身后人的怀中。
“再等两年……”桓玉想起他案头为自己祈福而抄写的佛经,莫名觉得自己有些心狠,“再等两年……”
等到我确信自己能够好好活下去。
谢衍拨开她的领口,在后颈处凸出的那一块脊骨上近乎发泄般咬了上去。
有时日子顺遂得让他忘记那些需要时刻忧虑的事,在顺遂到极致时那些事又化作尖锐的针刺痛他,让他顿生仓皇无措。
再等一年,他想。
等到她十九岁,无论她同意与否,他都一定要她同他做世人眼中真正的夫妻。
虽大多时日在宫中,但他并非闭目塞听。他知晓长安城中有许多人议论她的婚事,或是鄙夷或是蠢蠢欲动,蠢蠢欲动的那些人中也不乏对她有几分真心实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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