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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的人听到音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关于浅碧的消息在大街小巷传的沸沸扬扬。
陆书珩荒诞到连妹妹身边的丫鬟都不放过,把那丫鬟据为己有后又百般虐待,那丫鬟不堪受辱,满腹冤屈地吊死在侯府门口。
这消息传播的速度飞快,在上朝前,顾衍也从盛意的口中听到了。
于是在朝堂上,都不用御史上奏,顾衍就直接申饬了镇远侯陆绥。
从教子无方、任子行凶,上升到了对陆绥此人的怀疑。
陆绥被当众骂的头都抬不起来,跪在地上,满面羞愧地听着。
下朝之后,陆绥一脸怒容地回府,正好看到两个下人用破席子卷了浅碧的尸体,要从后门出去。
“这尸体要送去哪里?”陆绥问道。
其中一个下人回道:“这浅碧的家人都不来收尸,温夫人就让奴才们扔去乱葬岗。”
陆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抑着满腔的怒火,说道:“从账房上支一些银子,将她好生安葬了。”
两个下人面面相觑,不敢应承。
见状,陆绥更气了:“怎么,本侯现在说话,都没有一个夫人的话有分量了?”
“奴才们这就去办。”
那两个下人动作麻利地将浅碧的尸身又抬回去了,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陆绥心火愈发地旺盛:“去书房,把本侯的鞭子拿过来。”
随从不敢不从,从书房将鞭子取来后,陆绥拿着鞭子就去了陆书珩的院子。
“不过是死了一个通房丫鬟,难不成还要本少爷去给她守灵吗?真是晦气,当初就不该把她要过来!”
陆绥到的时候,正好听到了陆书珩这番抱怨的话,那怒火彻底压不住了,走进院子,对着陆书珩就抽了出去。
陆书珩可不是那种会白白受鞭子的人,满院子地跑着躲开。
看到他这副样子,陆绥更是怒火中烧,自己的鞭子,陆书珩竟然敢躲?
陆绥原本还留着几分力道,这下子,彻底不用留了。
陆书珩并不精通武学,如何能够跑得过陆绥,很快就被陆绥压制住,那鞭子抽的他满地打滚。
“儿啊、儿啊……”温氏来到陆书珩的院子,就看到了陆书珩被打的惨状,一边嚎叫着,一边冲了过去,想要护着陆书珩,“侯爷,书珩可是你的亲儿子,你难道要为了一个贱婢,打死自己的儿子吗?”
陆书珩院子里的动静已经传遍了整个侯府,所有人都过来了,陆沅知自然也没有落下。
温氏看到陆沅知出现,眼中透着恨意:“那个浅碧是你院子里的人,她上吊死了,受罪的是我的儿子,凭什么?”
与温氏的癫狂相比,陆沅知一如既往地从容:“就凭他在无名无分的时候,占了浅碧的身子,又让浅碧有了身孕。温夫人,你忘了吗,当初你们可就是用这件事从我手里收走了掌家之权?”
温氏如鲠在喉,当日之事历历在目,只是她没有想到,这报应会来的这么快。
“浅碧早就是陆书珩院子里的人,你现在用浅碧的死来问责我,是不是太过于蛮不讲理?”陆沅知顿了一下,又继续问道,“毕竟让浅碧想不开自缢的人,是陆书珩。如果他没有对浅碧动手磋磨,浅碧怎么会寻死?”
“浅碧怎么可能吊死在侯府门口,明明是吊死在……”
情急之下,温氏差点说出了浅碧应当吊死在松香院门口。
陆沅知假装听不出来温氏的话:“温夫人,这浅碧吊死在侯府门口,是众人亲眼目睹,难道还能有假?”
温氏说不出来话,此刻她也在怀疑,难道是浅碧那个贱婢,在临死之前摆了自己一道?
“温氏,到了这时候,你还要为这个逆子狡辩吗?”陆绥怒道,“你这些年对他百般纵容,到底是教出了什么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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