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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顾霖弘想着要如何应对的时候,陆荞也起身走了出来,她跪在了陆沅知的另一侧:“皇上,臣女虽只是微不足道的庶女,但好歹出身镇远侯府,却还是难逃福王之怒。臣女的姐姐和父亲尚且还能为臣女在皇上面前鸣不平,那其他无权无势之人呢?”
陆荞字字泣血,说完跪伏在地,她的身量本就不高,如今跪在地上,看着着实可怜。
林疏月再度开口:“陆荞不过金钗之年,福王连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都不放过,若是传出去,天下百姓该如何看待顾氏皇族?”
说着,林疏月又看向顾霖弘,语重心长地说道,“皇叔,本宫虽不知这陆家到底何处得罪了你,但你所行着实过分了。”
这下子,顾霖弘当真是有口难辩了:“这都是陆家的意思,本王何曾逼迫过她们?”
“王爷,臣家中的老夫人对三弟关心则乱,也是先去问询了您的意思,才敢往您的府里送人。若这是我们陆家的意思,怎么会半路拦下陆荞?”
陆绥立刻反驳,“王爷,臣好歹是镇远侯,再怎么样也不会做出卖女求荣的事情来。更何况,陆荞年岁如此之小,臣又不是神志不清。”
听着陆绥的话,顾霖弘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他正要说些什么,就听到了顾衍带着怒意的声音:“够了!”
“皇上……”顾霖弘还想要继续开口,直接被顾衍打断了:“顾霖弘,你好歹也是顾氏皇族之人,你做事之前能不能先想一想自己的身份?你多大的岁数了,镇远侯的两个女儿才多大的年纪,你也能动心思,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动心思的?”
这最后一句话,就表明了顾衍对顾霖弘的忌惮,只怕顾霖弘对皇位也早就动了心思。
听到这番话,在大殿上的所有人全部都颤颤兢兢地跪在了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皇上不相信臣?”顾霖弘反问。
顾衍冷声问道:“朕该怎么相信你?你私自离开福州封地,朕本该责罚,但你说是进京为太后贺寿,朕就放你一次。
你自问进京之后都做了什么?你屡次针对陆家,就因为陆绥不肯将女儿送到你福王府,你竟然让朕为你赐婚,你好会算计啊。
若不是陆家的两位姑娘先看透了你的险恶用心,朕只怕也会被你蒙蔽!”
顾衍将话说的如此直白,丝毫没有给顾霖弘脸面。
“皇上,臣绝无私心。”顾霖弘还在强调这句话。
盛意在这时出声问道:“皇上,今日在御花园之中,福王明知云淮是为何受刑,却还是执意要为他讨一个说法。臣不明白,福王回京之后,为何如此袒护云家,同时又如此逼迫陆家?”
“皇上,盛意这是在污蔑,当年沈家的事情就是他……”
顾衍直接掀翻了面前的桌子,拦住了顾霖弘接下来要说的话:“放肆!沈家的案子证据确凿,福王今日是要为他们翻案吗?”
“皇上,盛意不可信!”
顾衍反问:“盛意不可信,难道皇叔你可信吗?”
“臣与皇上同出一脉,事事都是为了皇上考虑。”
顾霖弘这句话刚说完,顾衍对着盛意说了一句:“呈上来。”
盛意点了点头,随即竹青从大殿外走了进来,他将一托盘的物证放在了顾霖弘面前,然后退到了后面。
“皇叔,你好好看看,这些都是你在福州为非作歹的罪证,你以权谋私,逼死那么多的百姓,朕是不是该好好跟你清算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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