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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黄昏,魏斯随师部抵达了靠近前线的临时驻地。站在这里,抬头就能望见那个名为“贝拉卡瑟”的隘口,以及那座声名早已响彻联邦的要塞。当然了,这时在望远镜里看到的不是一座雄武的要塞,而是一堆残破的废墟,以及一块跟环境格格不入的深色“大岩石”。
诺曼军队把一艘28000吨级的战列舰放在那处隘口充当钢铁要塞,尽管它的绝对防护能力远不及一座现代化的要塞,却给志在夺回要塞的联邦军队制造了一个大难题。由于装备“魔鬼炸弹”的诺曼巡洋舰身形灵活,善于隐藏在莫纳莫林山脉的山峦之间,联邦主力舰投鼠忌器,不敢太过靠近“贝拉卡瑟”的隘口,依靠巡洋舰和巡防舰可以时不时骚扰诺曼军队,却对强行搁浅的诺曼战舰无可奈何。
抵达临时驻地后的第一场师部作战会议,气氛相当压抑。据可靠战报,先期抵达的第14战斗师——第1军团的精锐部队之一,半天发动了三次进攻,结果由于诺曼人的钢铁炮台火力太猛,根本无法接近贝拉卡瑟要塞,反而因为部队伤亡过半,不得不退出进攻行列。
作战会议结束后,魏斯走出师部,在旁边的小山丘上透气。不多会儿,一支两百多人的步兵连队从旁经过,朝着离前线更近的进攻出发阵地去了。他们看起来既不是长途行军的负重状态,也不是即将参战的轻装状态。除了步枪、速射炮这些常规武器之外,他们还额外携带了一些不常见的装备,譬如炮管短粗的曲射炮、身管细长的爆破筒以及捆扎严实的炸药包。
在这支特殊的重装连队当中,无论军官还是士兵,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冷峻,队伍中透着一股肃杀之气。看着他们,魏斯脑袋里不由得冒出来一个念头:这莫不是一支准备在夜间发起攻击的敢死队?
突然间,魏斯在队伍中瞧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顿时怔住了。
哈特-雷索斯,自己在巴斯顿军校的同窗,春季大会操期间,那个因为弄翻炉子而被三年级生狠狠训斥的二年级生,以及边境战役中同生共死的袍泽。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也加入了老校长梵洛指挥的第1国防师。难道说眼前这支连队,是由第1国防师的残部所组成的?
魏斯飞快地跑下山丘,跟上队伍,打声招呼:“哈特!嘿!哈特!”
雷索斯听到呼唤转过头来,见是魏斯,他跟身旁的军官说了句什么,然后离开队伍,不紧不慢地走到魏斯跟前,脸上勉强挤出笑容:“嘿,龙,好久不见。哈!瞧瞧,你已经是代理上尉了!”
魏斯没笑,这才两个多月没见,雷索斯看起来像是老了十几岁,满脸胡渣,尽显沧桑,身上似乎有种颓然,却又不至于让人觉得乏力。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雷索斯佩戴着步枪交叉图案的绿色领章,肩章上缀着一颗四角金星,表明其陆军见习军官的身份,而魏斯佩戴的是灰底领章,肩章上缀着三颗四角金星,虽然都是非正式军阶,却已经足足相差了两级。
片刻,魏斯道:“我加入了第11国防师,今天刚刚抵达。”
雷索斯点了点头:“我听说了,几个新组建的国防师会陆续抵达,接替前面的部队继续进攻。”
“你们看起来是要进行夜袭战?”魏斯问。
雷索斯转头看了看那支步履沉重却又坚定的连队,回应道:“如果今晚还不能扭转战局的话,我们夺回贝拉卡瑟的希望只会越来越渺茫!”
知道雷索斯没时间跟自己多聊,魏斯赶忙问道:“他们怎么样了?奥托、华斯、马伦他们,当然,还有梵洛将军,怎么样了?”
雷索斯低下头沉默了几秒:“在贝拉卡瑟,我们经历了比边境战役更严酷、更惨烈的战斗,大部分人不是战死就是失踪,全师撤下来的不到600人。卡莱特阵亡了,伦德斯和恩格不知所踪,梵洛将军也是,但没人看到他阵亡,也许他们还被困在地下,在弹药库或者其他洞库……抱歉,龙,抱歉,我得走了。祝好运!”
说到这里,他紧紧握住魏斯的手,接着毅然转身,跑着追赶他的连队去了。
一万多人的部队,经过连番恶战之后,撤下来的官兵不到600人。伤亡超过了九成,这是一场多么残酷的战斗?伤亡超过九成才撤出战斗,这是一支多么坚韧的部队?
沉默良久,魏斯转身回到了师部。
不到半个小时,西线指挥部传来战斗指令:第11国防师第931步兵团立即开赴进攻出发阵地,准备在入夜后向贝拉卡瑟挺进,第932团、第933团和师属各营在驻地保持战斗警戒,命令一到,立即前往进攻出发阵地。
接到战斗指令,一贯和睦的师长德卢卡居然跟参谋长布蒂奇争了起来。不为别的,争的是谁跟第931步兵团上去打头阵。德卢卡表示他应该秉承联邦军队指挥官身先士卒的优良作风,最大限度地给予一线官兵们鼓舞,而且作为师指挥官,在最前线能够审时度势地做出尽可能准确的判断。布蒂奇的理由也很充分,师长应当坐镇师部,统御全局,身为这支部队的首席智囊,他必须到第一线去,摸清敌情、找出对策。
这是第11国防师组建后的首战,除了督察官和军需官,师部可说是人人争先,唯独魏斯静静站在一旁,静静思虑问题,等到斗志昂扬的众军官们争的差不多了,他静静地泼出一盆冷水:“诸位,请听我说,就在刚刚,我遇到了第1国防师的兄弟,我想,他们熟悉要塞的情况,应该是今晚的尖刀部队,但如果不能摧毁敌人停在那里的战舰,或是迫使它离开,我们几乎没有胜算。因此,我觉得我们争论的重点不是谁担当先锋,而是采用什么样的战术策略,才有可能打破困局。”
德卢卡眯眼看着魏斯:“怎么,你怕了?”
“不是怕,而是不甘。”魏斯不卑不亢地说道,“我是不甘心看着我们勇敢而精锐的士兵一队队倒在敌人的枪炮下,鲜血冻结在这片寒冷的土地上,作用仅仅是消耗敌人的弹药。”
这话说的陈恳,也说的在理,德卢卡凝眉思虑,历来冷静的参谋长布蒂奇上校则沉吟道:“龙的想法不无道理,要知道第14战斗师的战斗素质在第1军团是排得上号的,作为西线战场保留到最后的几支预备队之一,它的攻击力毋庸置疑,结果一天不到就折损了大半兵力,还没取得什么战果,在战术选择上肯定是有很大的问题。在北弗里斯,在威塞克斯,在联邦北部,我们不断采用传统战术,不断败给了诺曼人,事实已经很明显了,如果我们不能得到舰队的直接支援,就必须得另想办法!”
“没错!”魏斯当即肯定了布蒂奇上校的说法,“我们必须另想办法!”
“或许你已经想出了对策?”布蒂奇上校将视线锁定在魏斯脸上。
魏斯深吸了一口气:“确实有了想法,但从想法到策略,还需要大家的共同努力。”
说罢,他就着西线指挥部提供的贝拉卡瑟要塞作战形势图,提出了先战舰后要塞和先要塞后战舰两种作战思路,前一种是用烟雾干扰敌人视野,采取声东击西的方式接近敌方战舰,用爆破的方式炸开一个能够进入敌方战舰的口子,即使不能夺取敌人的战舰,也要迫使它迅速离开,从而扫除诺曼军队防守贝拉卡瑟的火力支点;后一种同样是利用烟雾掩护部队行动,所不同的是作战部队直接进入近乎废墟的要塞,尽可能避开敌舰炮火,跟诺曼步兵争夺要塞的控制权。
两种思路,难度、风险以及潜在收获看起来很明显,孰优孰劣,似乎稍作权衡便能得出结论。放在兵棋推演的沙盘上,这种对比确实泾渭分明,可是放在现实中,以成熟理智的思维,却未必如此。再精妙的战术,如果不具备可行性,那么也只是纸上谈兵。要从想法变成可行,从构思变成策略,需要综合考虑部队是否具备基本素质,是否接受过类似的训练操演,是否能在战场上贯彻执行。
在联邦军队的常规战术模式中,烟幕掩护既不是必备项,也不是常见项,因为烟幕在遮蔽敌人的视野时,也同样遮蔽了己方的视野。指挥官们推崇的是战舰重炮开路、地面步兵强推,推崇的是坚固的防御工事和坚韧的战斗意志,在战场上故意制造烟幕,仿佛有失光明磊落的品格,是鬼鬼祟祟上不了台面的伎俩。
值得庆幸的是,联邦军队不但在战术上墨守成规,在军需配给方面也不甚灵活,即便前线部队没有提出需求,他们还是按照固定的比例,为作战部队提供榴弹、穿甲弹、霰弹、照明弹、燃烧弹、烟雾弹,这意味着如果师部决定采纳魏斯的战术思路,短时间内也能够弄到一定数量的烟雾弹。
乍一开始,包括德卢卡和布蒂奇在内,师部军官们都倾向于先攻敌舰后夺要塞的思路,毕竟在历年的大会操、大演习当中,步兵成功夺舰的战例虽然凤毛麟角,却给人们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但听了魏斯的全盘分析之后,他们还是冷静下来,审慎思量战术的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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