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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雪怜买了许多没见过的新奇首饰,有水滴状的银耳铛,以珍珠缀着的项圈。
金陵城也有用珍珠制的首饰,款式比不上北街卖的。
“陆大人,这串链子好看吗”
虞雪怜向陆隽展示着她选的首饰。
月明星稀,银白的光映在窗台。
陆隽在书案旁坐着,凝神看着她。
他一一应着她。
耳铛素雅,项圈衬她的脖颈细嫩。
细看,她脖颈起了红疹子。
陆隽起身,靠近她,问道:“虞姑娘的脖颈,痒吗”
虞雪怜用手挠了挠,说:“痒了半天,不知是吃什么不对了。”
她对疼痒不敏感,是以没把这个当回事,心想这红疹子睡一觉应该就消失了。
陆隽从木盒拿出一瓶药膏,道:“这是当地大夫给的,观言初来交州,身上也起了红疹子,大夫说他是水土不服。”
“那陆大人呢”
虞雪怜记得,陆隽在信上说,他适应在这里生活。
“陆某无事。”
陆隽旋即出厢房,他要她在房内等他片刻。
少顷,陆隽给虞雪怜打了热水,让她沐浴后涂药膏。
金盏拿着木勺,用水淋着虞雪怜的后背,说:“娘子,你这还没嫁给陆大人,他就忙前忙后地给你打热水,备衣裳。若是成亲了,陆大人要体贴到何等地步”
虞雪怜的痒意消去一半,她打趣道:“长松说的是不错,你这嘴说不完的闲话。”
金盏说:“伺候娘子久了,奴婢若不说点闲话,闷得慌。”
虞雪怜笑她越发会找借口,出浴擦了身子,把陆隽给的药膏涂上,才熄灯歇息。
次日,虞雪怜睡醒,陆隽已去了衙门。
她跟金盏用完早膳,出府在南街逛了一个时辰。
那些阿婆见她是生面孔,问她是哪家的小娘子。
虞雪怜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最后说是陆府的。
昨天在河边洗衣裳的阿婆,挎着菜篮子,目光如炬地拉着虞雪怜的手,说:“娘子是从金陵来的”
虞雪怜惊讶阿婆如何知道她是金陵人。
阿婆笑眯眯地说:“我昨儿问县令大人,他说他的娘子在金陵。”
“那娘子是要在这里住下吗”阿婆期待地问。
“不是。”虞雪怜道,“我来……看望夫君两天,过几日要回金陵的。”
阿婆劝道:“娘子不如在这里住下,你和县令大人是夫妻呀,相隔两地,这日子过得没滋味。”
“张家阿婆说得对,趁着县令大人尚且年轻,娘子要抓紧跟他要个孩子!夫妻不在一地,这心慢慢合不到一起了,家不就散了吗”
“娘子看着年纪比县令大人小,县令大人约莫着快三十了罢不得行了,看他天天从衙门回来,脸上没个笑,不够生龙活虎。哎哟,娘子千万要借这回,跟大人把握时机,争取明年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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