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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极其沉重,光听声音就知道来者是一群男子。
而一群男子,没有上头的命令绝不敢闯入公主的闺阁,莫非他们的目的是我?
稚漪回过神,眼里是前所未有过的认真,“且歌,我可以帮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不得伤害我大哥牧野和三弟牧桑。”
当年,就是李牧野对父君下了追杀令,逼得父君走上绝路,说实话,我真想手刃他,为父君报仇。
迟疑片刻,我开口答道,“李牧桑我定不会动他,至于李牧野,如果执意不肯回头,倘若哪天他落在我手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好,我信你。”稚漪公主在我额上印了一个吻,轻声道,“我喜欢你,无关性别。”
屋外,李牧野轻叩门扉,柔声说道,“稚漪,睡下了?”
稚漪公主将我藏匿在浴桶中,一边答道,“很快就要睡了,大哥有什么事?”
“你是不是拿了我的钥匙私自打开密室,放水神之女出来?”李牧野好声好气地说着,声音中并未有半分愠怒。
他对稚漪和牧桑的态度真是天差地别呢!
稚漪矢口否认,“大哥你以为稚漪是什么人?岂会放走杀父仇人之女!我恨她还来不及。”
李牧野沉吟片刻,但依旧守在门口不肯离去,“文曲星官说了,她十分重要。我们钳制住她,就等于钳制住仙界战神,你快把人交出来,好吗?”
“人不在我这。”稚漪公主站在浴桶前,不停地用手指搅动着水面,深怕我在水中潜伏太久,闷死过去。
李牧野终于拉下脸来,沉声道,“开门!”
“不要!”
下一瞬,李牧野破门而入,数十名侍卫一涌而入。
稚漪快他们一步半解衣衫,跨入浴桶中,冷眼看着李牧野,“看够了?”
“出去!”李牧野朝着屋里的侍卫命令道,自己却未退出去。
侍卫们逃命般涌出了公主的闺房,而李牧野悄悄关上了门,尽量背朝着稚漪公主,“等我找到那贱人,得空将那些看了你身子的侍卫眼珠全挖了!”
“不必了!”稚漪公主吸着鼻子,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我抬着头看到她晶莹的泪珠,心不自觉为她揪起。
我和她也才见过几面,她竟为了掩护我,而将自己的躯体暴露在那么多男人面前,心底的愧疚一发不可收拾。
李牧野依旧在屋内翻箱倒柜,搜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这才笑吟吟地向稚漪道歉,“是哥哥冤枉你了,哥哥给你赔不是。”
“滚出去!”稚漪冷冷开口,眸光冰凉一片。
李牧野欲言又止,终是什么都没说,退了出去,并为稚漪公主轻轻关上门扉。
我从浴桶中冒出头,抱着稚漪公主,一遍又一遍地致着歉,“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她无所谓地耸耸肩,“这算什么?当我发现你是女子时,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气愤,有多伤心!”
她率先跨出浴桶,披上衣服拢着她湿透的头发,“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我须得到结界外的西海底,一探究竟。”我透过窗纸朝外头看去,“屋外还是有你大哥留下的侍卫驻守着,看来他今天不等到我出去,是不罢休了。”
她走上前,透过窗纸看着窗外来回踱步的侍卫,愤愤道,“大哥竟对我起了疑心!”
她转身,疑惑地问着我,“你要出结界?难道你不知道结界外有海怪?”
“我知道,所以必须去。这些海怪深受文曲星官周身的紫气荼毒,所以才变得如此疯狂。我想,我能摆脱紫气的控制,也一定有法子净化海怪。”
稚漪公主颔首,移开圆桌,将圆桌下的毛毯移至一边。
她指着毛毯下的暗道,说着,“这处暗道没几人知,是牧桑亲自挖的,方便他偷溜出去玩。你顺着暗道走出去,就能通向结界外。”
我再三谢过稚漪公主,随后果断地跳下去,没入冰冷的黑水中,吃力地往外游去。我指尖燃着天雷之火,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
不多时,视野稍稍敞亮了些,我灭了指尖的天雷之火,躲在珊瑚后头看着阴蚩尤族人在偌大的圆形礁石上相互厮杀着。
“不打了不打了,我认输!”其中,有一娇小玲珑的女子气喘吁吁,准备坐边上休息一会。
但她身后的壮硕男子,却不给她休息的几乎,一剑贯穿她小小的身体,“文曲星官说了,弱者没有活着的必要!”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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