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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骞嗤笑一声:“够花?多少够花?”
“是啊,以前你随便上酒楼吃顿饭都是几两。”刘诚梁感慨道。
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连忙去看魏子骞的神情,小心道:“阿骞,我不是那个意思。”
魏子骞没与他计较。
刘诚梁个子不大,是个精廋精廋的人。
别看他像只猴,脑瓜子也跟猴似的,机灵得很。
以前总跟在魏子骞后面转,魏子骞出去疯玩时也带上他。
刘诚梁是当初跟在他身后鬼混的圈子里为数不多的那个家境贫寒的小子。
如今他在一个家具铺子里当伙计,是之前魏子骞托人把他安排进去的。
靠着每月一两半的工钱,不仅治好了他父亲的腿疼,还娶上了媳妇。
现下想来,当初幸好没让他进魏家的铺子,不然现在的日子可能也不好过。
魏子骞身边的那些狐朋狗友,跑的跑,散的散。
就剩个刘诚梁还肯在他身边打转。
“你们店有二手不要的书桌吗?”魏子骞想起一事,偏头问他。
“有倒是有,不过我把铺子钥匙给另外一个伙计了,明日该他去开门。”
“走,去拿钥匙。”
“这么着急?现在时辰不早了,你非要今日就要?”刘诚梁奇怪问道。
“不是我要,是家里人要。”
“魏婶子?巧儿?还是。。。。嫂子?”刘诚梁眼睛打趣。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让你去拿就去,今晚就要。”魏子骞看都不看他,大步往前走。
“哥,有个事,不知道该不该说?”刘诚梁追上他,犹犹豫豫。
“不该说别说,我没空听。”
“阿骞,前几日添香楼的落月姑娘挂牌了。当夜就被人包了一年。”
魏子骞凝眉想了想:“哪个落月?”
“就之前一直被你用银子砸得没挂牌那个,听说就在几日前,你留在夏妈妈那里免落月姑娘挂牌的银子花完了。”
“这日子一到,夏妈妈就把她的牌子挂了出去。”
“不过落月姑娘的运气好,没了你的照护,又有人包了她一年,只接待那一个人。”
刘诚梁语气有些酸,脸上不忿:“阿骞,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这我哪知道?”魏子骞答得随意。
“是金家二少爷那个草包金元亮!”他瞅一眼魏子骞的脸色,就怕他心里不痛快。
“是他啊。”魏子骞神色淡淡,眼睫都未动一下。
“阿骞,你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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