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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她以身为他挡险后男人的眼里多了一丝犹豫。
她趁着还没昏过去前,又将父亲搬了出来,声泪俱下想以此求得他更多的怜惜。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虽然为此会留下难以消除的疤痕。
可相比于失去性命,这已然是最好的结果。
且日后她还能以此挟恩图报,想办法让裴珩娶她,一举两得。
瑞禧院
温芙勉强吃了几口,便将银筷放下了。
裴珩见她似是真的没有食欲,且有些疲惫的样子,便也未再勉强她。
他难得语气温柔道:“若是累了,那便早些歇息吧!”
温芙闻言,如蒙大赦,忙让人将桌面收拾干净。
下人们得令后很快手脚麻利的把盘子一一撤下又端来铜盆,茶水,痰盂上前来。
裴珩平日里不喜外人贴身伺候,兴许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两人之间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因而平日里他来瑞禧院时,一应洗漱都是由她亲自伺候的。
眼下见他似乎是要宿在这里的意思,虽很累了,但她还是强撑着,按照往常惯例,沉默着去伺候他洗漱。
婢女将铜盆端来后温芙将帕子伸进温水里,打湿了再拧干,递给他擦脸。
待洗过脸,又取了青盐擦牙,将茶水端给他漱口,而后再给自己也洗漱一番。
待这些都做完,温芙又上前去伺候他宽衣解带,上床歇息。
然她刚把他的外袍解下婢女就突然进来禀告,说是巧慧又过来了,正在门外求见世子。
温芙闻言,未作表态,只暂停了手头上的动作,而后退开两步,静立在一旁,等着他接下来会如何反应。
裴珩神色微冷,朝婢女道:“就说我与夫人都已歇下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婢女闻言,忙跑出去回话,只是,没一会儿又敲门进来了。
裴珩见状,神色又冷了几分,他面露不悦道:“还有何事”
婢女见他面色不虞,忙将头垂得低低的,回道:“世子爷,是巧慧她……她不肯走,说是雪儿姑娘伤得太重,现在又突然发起高烧来,大夫说恐有生命危险,雪儿姑娘此刻正哭着要见您一面呢!”
裴珩闻言,压了压眉,默然半晌。
他嘴唇微动,却欲言又止。
温芙见他面露难色,体贴开口:“若张姑娘果真如此严重,世子爷但去无妨!怎么说她也是为了救您才受伤的,您过去看看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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