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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漂亮的孩子。”那是贵妃娘娘对光渡说的第一句话,温柔轻缓,眼中含笑,“刚远远的看着就觉得俊俏,这样细看,更是不得了。”
“别说元儿了,连我看你第一眼,心中都觉得喜欢……好孩子,快跟我说说,元儿怎么样了?”
可是知子莫若母。
“你不必多说,我都明白。”贵妃娘娘面色惨白,却镇定下来,“若真的到了那最后的一步……我绝不受辱,不会让自己成为威胁元儿的筹码,也绝不会成为元儿的累赘。”
“跟我走!”贵妃抓着光渡的受,匆匆往殿中另外一边赶去,伸手拔下了自己的簪子。
乌图脸色惨白地串起了所有线索,“难道……城郊之战那夜,祭台里,是你!?”
拷问许久无果后,他那日是该死的,但虚陇的副手对他起了心思,没有立刻杀死他。
眼中含泪,却露出一个笑,“是,是这个道理,好孩子,你说的没错。”
或许便是因为这一个小小的插曲被光渡留意,让贵妃娘娘起了警惕之心,在贵妃叫人去查后,那些人察觉到了异常。
他们分别前夜,李元阙的情状,那欲语还休未曾出口的话……光渡并不是毫无所觉。
“只是娘娘。”光渡生性谨慎,他记着刚刚吃饭时那一闪而过的异常,“刚刚戏班所在的那个殿中,有一位穿着灰色衣服的宫女,这可是春华店的宫人?”
“我也后悔过,当时该跟着娘娘一起去的……但死很容易,我想试着活下来。”
这变故太突然,春华殿正在沦陷,贵妃也无法掌握外面全部的情况,犹豫不过片刻,就发现自己所在的殿门被人急促敲响,从外面留下一串血印。
光渡坐在最边缘不起眼的地方,而他那份饭,和别人都不一样。
“我知你心中仍有怀疑,但你大概也没有办法,再找到那日春华殿其他的活人做证了。”光渡露出一点疲惫之色,“已经……没有人活着了。”
他还想见到元哥,他背负着贵妃最后的嘱托,他还想过有没有可能,再次奔向那个许诺过的、充满光明的未来。
这是一场没有任何人预料得到的骤变,不过半个时辰,第一滴血,便溅到了春华殿的宫墙上。
旧皇软弱无用,只要李元阙无法及时回防,而贵妃娘娘因病没有察觉到异常……这本就是皇城内兵变的最好时机。
乌图已经意识到,他过往所知的关于光渡的一切,都有不为人知的另外一面。
贵妃脸色煞白,她直接拉住了光渡的袖子,“孩子,你快走!我写信……”
阴差阳错的,皇帝又选择了他,来遮掩自己的难言之疾。
“我被关到后宫后,虚陇却仍然对我诸多疑心,他故意派人漏消息给我,想看我的反应,又带我……”
光渡缓了一下,才继续道:“都啰燮后来为何偏离原定路线,原因我始终不曾知道,我只知道,后来再见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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