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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真的想走了、想离开了,但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于是借由这种方式,一点一点的将两人距离拉开。
听起来有点滑稽,以往最擅长冷言冷语戳心口伤人的南琅此刻却像一个哑巴,汉语博大精深,她却想不出任何中用的话。
她想委婉一点,好聚好散,但她也知道,分手总是会伤人的。
姜初瑾这段时间轻松了很多,因为余洁华出院了,她也没有再应对考试。在那个电话挂断之后,她就把自己写了一半的题库放在了书柜,和那些表皮蒙了灰的书放在一起。
但后来的某一天,她又拿出来了。彼时南琅照常一夜未归,她起初会毫无方向的通宵找一整夜,后来逐渐演变成在手机上询问周叶确认她的安全。
姜初瑾是人,不是神。她有时精疲力尽了,也会破罐子破摔的想:就这样吧,别太纠缠着彼此了。
但脑海里很快有另一个支撑的小人说:再找找办法,明明以前很相爱的。
她脑海里有两个持着不同观点的小人争吵辩论,在进行一场持久的拉锯战,最后这场战争结束于某个瞬间。
好像就是在某个普通的瞬间,她忽然想放弃了。
姜初瑾下班后去了南琅的酒吧,她习惯性的坐在卡座的角落沙发上,看着台上的南琅唱完歌下来,然后对她拨了个电话。
她看着南琅把话筒放在一边,拿出震动的电话盯了好半晌,直到快自动挂断了才接起来,“喂。”
“我在酒吧里,”姜初瑾看着她,说:“以前常坐的位置。”
下一秒,南琅目光精准找了过来。
姜初瑾挂断了电话,有些漫无边际地想:以前她也是坐在这个位置,当时不用拨电话,南琅也能找到的,不知何时两人之间已经面目全非了。
南琅去了吧台,拿了杯柠檬水后,走到姜初瑾旁边,把那杯柠檬水放下。
“渴吗?”南琅说着,眼神在她身上看了一圈,“姜医生,你瘦了。”
姜初瑾神色微顿,刚刚建设好的心理防线差点崩溃于这一句话。她咬了咬牙关,将那股涌上来的酸涩咽下去之后去,才说:“以后会补回来。”
南琅点了下头,佯装看了眼酒吧的其他方向,“我还有事,姜医生你先自己待一会儿。”
她说完转身,被姜初瑾抓住了手腕。
南琅动作顿住,忽然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就是这么个场景,彼时她也是想从女人旁边路过,然后就被女人抓住了手腕。
这次也是。
仿若历史重新上演。
南琅晃了几秒,才从回忆里抽出神,问:“怎么了吗?”
姜初瑾头微垂着,黑发掩住了她的半边侧脸,那双时而清亮时而深密的黑眸也被掩在了长睫下。
过了片刻,她像是终于支撑不住,手顺着南琅的手腕滑了下去,搭在沙发边缘,刚刚拥有的体温也随之残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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