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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反对的理由也很简单,首先,西州境内发生的种种,不过是西州牧的一家之言。
而且苏祁安拥有兵权,并没什么不合理的,他本身就是侯爷,侯爷级别以上拥有军队,是朝廷册封的恩典。
总不可能因为和西州牧爆发的矛盾,便收回兵权,真这么做了,伤的不仅是苏祁安的心,同样会让其他侯爷怎么想。
到时候引出乱子,谁能承担的起,所以文宣、楚雄他们主张。
这事,还是得双方当面对质,最好是能来京都一趟,在陛下面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说出,最后由陛下裁决。
这建议,直接让郑国公发出一阵不屑的冷笑,他看着文宣道。
“哼哼,文夫子,你当这是过家家吧,让他们二人来京都?还当面对质?一个是一州州牧,另外一个是皇族子弟,还是个侯爷。”
“真来了京都,不说路上时间遥远,而且谁能保证路上不出事,东山侯还好,有些身手,从京都离开一路截杀都没事,还不用担忧。”
“但那位西州牧,据老夫所知,可是一点身手都没有,一州州牧在路上要是出事了,你担负的起吗?”
“就是,文夫子还是太理想了,常年待在翰林院,不知道外界的凶险,而且,这个西州牧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兢兢业业的,他的为人还是能信任的,绝对不会对东山侯诬告。”
“我看文夫子,是太信任自己的学生了,文夫子不知道有句话说,人心会变的。”
“一跃之间获封侯爷,成了大凉历史上,年纪最小可排前三的侯爷,把握不住人心,一下子飘了,都很正常。”
郑国公声音落下,一旁的赵国公也是搭茬开口。
这两位的阴阳怪气,让文宣颇为不爽,他怎么说也是翰林院院长,大凉文人领袖,真当他是好欺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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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宣丝毫没有客气,直接反驳道,“哼哼,老夫信任自家学生,何错之有,之前东山侯是老夫的学生,他的品行老夫还是了解的。”
“至于你们说的西州牧?怎么,这位西州牧和二位交情很深啊,这么为他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西州牧是二位的学生呢。”
“文夫子,你胡说什么!别以为你是文人领袖,就可以信口雌黄,什么交情深,我们不过是站在客观上讲,绝对没有偏颇。”
赵国公立刻反驳,二人的脸上都有些小小激动。
刚才文宣的那番话,其实蛮狠的,如果他们没有反应,默认了,在陛下面前怕是过不去了。
在大凉,朝廷官员和地方官员,走的要是太近,很有可能会构成结党营私,这是陛下的禁忌。
谁能想到,这个一向平和的文宣,竟然会如此恶毒,差点将二人带到沟里去了。
站在文宣这边的楚雄,这时候,也是开了口,“赵国公不要如此激动,文夫子也是因为担心自己学生,刚才所说有些激进,两位国老不要放在心上。”
“不过,本宰辅有一些疑问,既然二位和西州牧没有什么交情,但你们的表现怎么着,有种置东山侯于死地的意思。”
“即便按照西州牧所说,一切都有东山侯挑起,但东山侯贵为皇族,即便处置也轮不到他,这时候让西州兵回去,他什么意思?”
“为了对付东山侯,就调动几万西州兵,这是围困的意思?老夫怎么看都有种斩尽杀绝的意思吧。”
“几位国公难道不知这个理,偏偏推动这事,本宰辅很怀疑几位国公的用心。”
楚雄声音很轻,但一下子让郑、赵、陈三人脸色大变。
如果说文宣只是站在保护他的学生份上,他们还能理解,但楚雄这话,直接将三人顶在油锅上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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