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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屋四周,围观的众人议论纷纷,也渐渐如潮水般慢慢退去,这个小世界仿若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二丫的家并不远,就在隔壁数十丈的地方,一层单薄的竹屋,一圈篱笆做成的围栏,几只散漫的鸡鸭,竹屋旁还有发着嫩芽的瓜果蔬菜,这本该是一个温馨幸福的小家庭。
可此时,好似被阴风笼罩,白日青天也没有一点温暖气息!
元轲脑海中回想着往日的情形,面目可怖,眼神凌厉阴冷,抬头一望,嘎地一声,吓走一只盘桓屋顶的黑鸦。
走进房间,便见二丫的父亲,王大叔垂坐在竹榻之侧,双手抱着膝盖,眼神空洞,满脸的愁苦。
就连元轲二人进屋来也不曾有反应,待得张婶哀声一唤,“老王,咱家二丫有救了,你看谁来了。”
王大叔这才悠悠回过神来,起身一见,便抓着元轲的手不放,“元小哥,快瞧瞧我家二丫,她这是怎么了。”
“王叔,放心,我先看看再做定论。”元轲拍了拍王叔的手,让他宽心。
眼神凝视在竹榻之上,那小小的身影,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欣喜雀跃。
二丫躺在竹榻之上,盖了一层薄薄的棉被,往日白里透红,开怀灿烂的小脸变得煞白,璀璨如星辰的大眼睛也闭得紧紧,长长的睫毛留有未干的泪痕,小小的柳眉蹙成了一团。
此情此景,元轲内心刺痛,回想往日带着她摸鱼捉虾的快乐场景,乖巧可爱得让人心疼。
“元轲哥哥,你看我抓到了什么?”
“春天来了,元轲哥哥,你带我放风筝好么?”
“可惜我没有风筝,你给我做一个吧!”
……
元轲左手轻柔地托起二丫的小手,右手轻轻,搭上了脉。
屋内寂静无声,阴冷得让人可怕,二丫的父母四手紧握,屏息凝神,生怕有什么响动惊扰了诊断。
元轲虽无高明的医术,可一般的诊脉功夫还是有的。几息之间,他已发现二丫的脉搏,细若游丝,传到脑海,已是几不可闻!
二丫的父母紧张地凝视着元轲,期待着他能带来一个好消息。
可他只是神色凝重,默不作声。
元轲轻柔地放下了二丫的小手,慢慢掀开那床薄薄的棉被,便看到了让他惊骇震怒的一幕!
二丫小小的身体,胸口附近一圈,竟然深深凹陷进去,隔着沾满血迹的衣服,也能感受到骨头碎裂,插入脏腑的疼痛。
何况二丫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如此天真烂漫,可爱乖巧的孩童,谁竟下如此毒手!!!
元轲深深吸了一口凉气,胸中怒气如台风过境,带起无边海啸。陡然一怔,元轲的双眼便染得血红。
温柔地给二丫轻轻地盖上薄被,看向了二丫的父母,使了一个眼色,轻手轻脚地便要退出屋外,再行商议。
许是一点点的响动,惊醒了沉睡的二丫,缓缓睁开双眼,虚弱得已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声音小的几不可闻,“元轲……哥哥,是你吗?我……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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