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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消息闭塞的年代,尤其是落后又贫瘠的农村,少年郎对生理知识匮乏的很,也许只有经历过,才能明白个中的含义吧!
“傻小子,别担心,这是正常现象,也是男人成熟的标志,老一辈人叫啥……嗯……叫哪个啥满自溢,说明你已经真的是个男人了,这就好比你往这个葫芦里装水,到了一定程度就溢出来了。”
古孝贤的解释有点无力,只能说是儿子成人了,以后就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了,临了又用给葫芦装水比喻了一番。
“等天亮了爹给你改条内裤,成人了可不能再光屁股穿裤子了。”
这位老爹说着,在包袱里翻找了一会,然后拿出一条裤子丢给儿子。
“先把爹这条穿上,把你的裤子洗了晾着去,现在温度不低,估计晌午就能干了。”
“这是你的裤子啊,我穿着大的跟耍猴的一样。”
古小满跟父亲的个头差不多,但是少年人身体消瘦,根本撑不起来父亲的裤子,最终将裤腰打了两个褶子才勉强穿上,然后拿起自己的裤子去河水中清洗。
等他清洗完了回来时,古孝贤已经在点火准备煮饭了,任栓柱和马秀莲正在收拾铺盖卷,李小雅和任胜利正蹲在河边洗脸。
“胜利,你几天没洗脸了?”
李小雅问道。
“嘻嘻嘻,不知道。”
任胜利笑嘻嘻的回答,大概所有的男孩子都不太喜欢洗脸吧!
有人说等他们意识到自己脸脏开始自觉洗脸的时候,大概是长大了或者看到某个喜欢的女孩子了。
“怪不得你脸脏的像个泥猴,你得天天洗脸才行,要不然你就像是真的要饭的一样。”
“我们本来就是要饭的啊,这跟洗脸有啥关系,古小满倒是天天洗脸,不也一样跟我们逃荒吗,我爹说了,老虎不洗脸还天天吃肉呢!”
任胜利反驳道。
李小雅被噎的无法反驳,她转向另一边,看着正在走过来的古小满。
“胜利……我跟你说个事,你别说出去啊!”
李小雅说道。
“啥事,还别说出去。”
“古小满昨晚尿床了,不对……是尿地了,可能是因为睡在地上,所以他自己说尿地了。”
古氏父子跟李小雅娘俩睡的距离只有五六步远,早上他们对话的时候,李小雅已经醒了,所以听到了一些足以让某人尴尬到要死的事情。
“啊……不可能吧,小满都多大的人了,还能尿床,我十一岁就不尿了。”
任胜利的话让李小雅有点目瞪口呆,这货似乎认为十一岁不尿床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居然还有脸说出来。
正在往过走的古小满脸都黑了,自己的成人礼居然成了尿床,这事是没法子解释了。
“十一岁不尿床值得骄傲吗,我五岁就不尿了。”
古小满的话让李小雅和任胜利都笑了。
“啊哈哈哈……你昨晚还尿了好吗?”
任胜利扯着嗓门大喊。
“你才尿了,我那不是尿床,是……哪个啥了!
古小满铁青着脸,但是却没法子为自己辩解,只能是气鼓鼓的走回去,把洗好的裤子用树枝撑起来晾上。
“爹,都怪你,胡乱说啥,这下子他们都知道我尿床了。”
“哈哈哈……尿了就尿了,去煮饭吧,用把过尿的手给他们煮饭,看他们吃不吃。”
古孝贤笑呵呵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然后坐到一边去做针线活了,他打算把一块包袱剪了,给儿子改成内裤。这些年他既当爹又当娘,啥针线活都能做得来。
马秀莲见状走过来:“古大哥,这是做啥子,我帮你吧?”
古孝贤尬笑:“臭小子长大了,我给他改条内裤穿。”
马秀莲看了看正在烧水的古小满,又看了看挂在树枝上的湿裤子,然后就明白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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