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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屋子不是很大,装饰的也朴素,不过在这荒原之中能有这样的住处就已经很不错了。
大辛拓诺等耶伏芝走了之后,拉起衣袖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眉头已经微微皱了起来。
那马贼的实力令他震惊。
以他的身份,在黑武帝国之内尚且横行无忌,到了这荒原上,若没有什么缘由,又怎么可能忍了那憾三州让他受的气。
但这并不代表大辛拓诺觉得自己不是憾三州对手,而是这地方是憾三州地盘。
若是一对一的情况,大辛拓诺早就已经出手了,可这里除了憾三州之外还有四千马贼呢。
他是大剑师,他又不是大法师,只要还是一个人,就不可能挡得住四千人的进攻。
所以哪怕他通过刚才的试探,觉得自己杀憾三州并不一定有多难,他此时也不会贸然出手了。
就在这时候,门下一个弟子进来,俯身说道:“座师,刚才见到血浮屠的那个军师,叫肖亭的人,带着些东西去见耶伏芝了。”
大辛拓诺回想了一下之前憾三州的表现,他断定那人是在装傻。
一个能有如此武功修为的男人,怎么可能是个毫无心机的野蛮人。
那些传说故事里的,头脑简单却能成为绝顶高手的,都是笑话。
头脑简单的人可能会连成绝顶武功,但永远也不会成为绝顶高手。
大辛拓诺现在想搞清楚的是,这个憾三州为何要在自己面前装傻。
中原人有句俗话说的是。。。。。。打狗也要看主人。
耶伏芝是剑门的剑师,当着一位大剑师的面羞辱一位剑师,这种事不是傻到一定地步的人干不出来。
所以憾三州这样做,一定是有所图。
此时那个军师肖亭又带着东西悄悄去见耶伏芝了。。。。。。这其中好像又多了些耐人寻味的含义。
“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大辛拓诺吩咐了一声,剑门弟子连忙俯身退出了房间。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大辛拓诺都没有离开这间屋子,似乎不喜欢被人打扰,也不喜欢四处走动。
深夜,耶伏芝坐在那,看着自己受了伤的腿,脸色格外的难看。
在他对面的桌子上放着两个木箱,不大,可是分量沉重,因为这两个木箱里装的都是金银珠宝。
在他回到这间屋子休息之后不久,肖亭就到了,带着这两个箱子来的。
肖亭的意思是,憾三州这两天心情不大好,所以冒犯了耶伏芝。
但是憾三州已经有些后悔,且对耶伏芝满是歉意,于是让肖亭带着礼物过来跟他道个歉。
他不想要那些礼物,毕竟这事若是被大辛拓诺知道了的话,怕是会大发雷霆。
可是金银财宝带给人的诱惑,又是那么的难以抵挡。
于是在肖亭的坚持之下,这两口箱子就留了下来,耶伏芝想的是,怎么才能偷偷的把这些东西带回去。
就在这时候,他察觉到后窗似乎有些异样,所以他立刻伸手去抓他的佩剑。
他用的是剑门独有的重剑,就靠在床边,以他剑师的实力,重剑在手,这江湖上能直接威胁到他的人也确实没有那么多。
可他的手伸出去了,但抓了一个空。
他的重剑消失了。
耶伏芝大惊失色,再看时,才发现竟是大辛拓诺到了,应该是从后窗进来的,可是这速度之快,让耶伏芝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座师。。。。。。”
耶伏芝连忙起身要行礼,可是腿伤了,动作就稍稍慢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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