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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啊,正主终于出现了。凌欢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儿,一瞬不瞬盯向牢门口。
单中天闻言,全身巨震,一腔澎湃的怒焰,顿如冰山一般,瞬间消融殆尽。他快步猴窜到门口,拉开门,毕恭毕敬作揖道:“小子单中天,参见大总管大人。”
“哼……”来人冷哼了一声,尖着喉咙不悦道:“单中天,妄你号称邗县第一才子,却不堪大用,竟不知凌欢,这是在故意撩拨你。”
“嘎吱”一声,一个黑影随之推门而入。来人黑袍蒙面、眼有异秉,与那魔女尹幽湄毫无二致。不过,直觉告诉凌欢,这人绝非魔女,倒更像那死去的太监刘三。
“是,小子知错。”单中天恶毒地瞥了眼凌欢,朝来人唯唯诺诺道。
黑袍人看也不看恭敬的单中天,而是径直走向凌欢,冷眼斜睨他道:“凌欢你故意激怒单中天,引他上当,想来只是为引我现身。”
虽这黑袍人语气平淡,但隐隐却有种毋庸置疑的威严气焰,骨子里久居上位的气势,一览无余。
湿,在老子面前装~逼,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凌欢蓦地瞪大眼睛,讶然道:“你谁啊?老子此时是趴着日地球,躺着日宇宙,何来引你现身一说。”
地球、宇宙为何物,莫非是姚金莲,那荡~妇的身上某物?
黑袍人面儿登时一僵,眉头不明就里打了个结,却故作平静地抱臂站定,盯着凌欢,冷冷道:“那我问你,从食为天跟踪探子开始,你便是在存心以身为饵了,然否?”
以身为饵。凌欢眼睛一亮,却露出一丝不知所谓的表情,诧异地道:“老子站在这儿,不用脱衣裤,便如一剂春~药,春姑娘便热情扑面,压根没必要以身为饵。”
“既如此,那我问你,进出野人岭道路险峻而隐秘,官兵侦查数年无果,今日那邗县军丁,如何能寻到山前?”黑袍人冷哼了声,板起面罩下的老脸反问道。
王大哥他们终于赶来了,看来我所粗制的荧光粉,还真起作用了。
凌欢眉心跳了跳,却佯作满头雾水地不答反问道:“那是邗县军所的事情,与我何干。再说,我连如何进山都不知道,通风报信岂非纯属扯淡。”
这倒是实情,从迷障之地到野人山,他都完全处在昏迷状况下,按道理来讲,的确没有通风报信的能力。不过,这种问题是否真能难道他,那可就有待验证了。
“哼,在本宫面前,你还敢逞口舌之利。”黑袍人似是动了真怒,冷冷扫了眼凌欢,便转向亦步亦趋的单中天,略有狰狞地寒声道:“将他绑到山寨口,当人肉盾牌,看王知县等人,敢否向他开炮。”
“是,大人。”单中天满脸赔笑地走上前,对黑袍人小心翼翼地,唱个肥喏,转而阴测测看向凌欢,探手抓来。
本宫?这货胆敢公然自称本宫,看样子级别小不了。凌欢暗中攥紧拳头,暗自窃喜,自己已触及更高的秘密,并不惧自身安危。可下一刻,他便震惊了。
咦,不对啊。我能握紧拳头了,难道毒性已过,或是毒性被什么力量解开了?他从醒来一直都动弹不得,而此时却能握拳。
单中天得令,一把抓起凌欢,却不敢擅自折磨,而是走到黑袍人身侧,躬身站定。这份恭敬的态度,是凌欢前所未见过的,而黑袍人却坦然受之。
黑袍人倨傲地扫了眼凌欢,这才略有憎恶地扫向项虎三人,突然,竟毫无征兆地挥手弹袖。
两点寒星自黑袍人袖中飞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中两狱卒。两狱卒瞬间变成冰棍,一阵莫名的风儿吹过,两人就像当初的豺一般,随即散解成了无数的碎片。
“冰魄寒心!”项虎瞪圆了眼睛,失声惊呼。
又见寒星?这黑袍人,怎么手法与魔女一模一样,难道真是砍头魔女尹幽湄。凌欢心中不禁嘎登一下。这项虎似乎认得,这种邪门功夫。
黑袍人诧异地扫了眼项虎,想了想,才朝单中天风轻云淡地道:“这个项虎也带着,本宫另有用处。”
言罢,他便再不留恋,飘然而去。
“是大总管。”单中天阴阴一笑,躬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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