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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颜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便停住了,试探着问:“王爷?”
李隆业仍然不动声色。
褚颜一瞬间的心慌,被李隆业尽收眼底,他的声音不怒自威:“有所为,有所不为。”
褚颜不明白李隆业话里玄机。
李隆业继续说:“她以前,是很喜欢沈顾行。可她不会为了嫁她,去做不愿做和不能做的事情。”
褚颜心里一凉,叹道:“为了心爱之人,有什么是不能做的呢?”
李隆业此事才发现,人和人之间竟然可以有这么大的区别,他回首看了帐篷,里面烛火摇曳,说:“你可以为了我,做任何事都在所不惜。她却不会为了任何人,做她不愿意做的事!她不会为了自己的姻缘献出玉玺;不会为了嫁入王府而连累别人降低位份;即便对你,她口口声声要你还她一条胳膊,可也只是不愿再见你罢了……”
褚颜真不知道李隆业是夸自己还是恶心自己,终究面露不甘来,说:“她有了王爷的真心,自然就什么都放得下了……”
李隆业心中大恸,如果真心藏在一次次的算计和利用后面,对她的痛苦和介意视而不见,还能算得上真心吗?!
李隆业不接她的话,只问:“我明明留你在王府,为何会追到这来?”
褚颜眼眸如水,情意绵绵:“我……我想见王爷,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
李隆业再问:“是崔岩一路护你来的?”
褚颜心中大惊,仍镇定地说:“王爷和王妃都不在,我只能求他。”
李隆业眼神凌厉,说:“自我救回阿风,崔岩就不见了。”
褚颜大惊道:“那是为何?”
李隆业反问:“你,不知道吗?”
褚颜:“难道阿风出事,跟他有关?”
李隆业又不说话,褚颜也镇定自若。
良久,李隆业才说:“原来很多事,我不计较。可这次,不管他上天入地,是生是死,本王都一样薅他出来。”
褚颜说:“若是他谋害阿风,王爷又怎会轻饶他!”
李隆业说:“对!妄图加害阿风的魑魅魍魉,本王一个不留!”
褚颜听得脊背生凉,面色微变。
李隆业对封建说:“送侧妃回去。山中不太平,着人守着,若有差池,拿你是问。”
封建再天真无邪,也知道李隆业的意思。
褚颜终于慌了,她泪眼相问:“王爷,您这是做什么?您怀疑我?”
李隆业上前一步,女人姿容绝色,只不知心肝如何!
他一字一顿:“这件事,最好同你没关系。否则,阿风遭受的痛苦,你定都要再尝一遍!”
褚颜被李隆业的眼神吓住,连连后退,一下子跌坐在地。
李隆业只是冷冷地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褚颜失声尖叫:“王爷!”
回应她的,只有背影决绝。
她手指成拳,面容扭曲,如癫如狂,犹如地狱恶鬼。
连封建看了都心里发怵,何以一般面目,竟然变化出可亲和可憎,两副样子出来。
江风仍睡着。
李隆业抚上额头,烧已经退了。
他放下心来,和衣躺在一侧。
江风睡梦之中感受到有人在身边,眉头皱了,但仍挨过来。
李隆业长臂伸展,搭在女孩肩身上。
她似有了安全感,又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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