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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佘一席话,正中尤竣的痒处。〈〔?(〈[〈没错,以尤竣对大牛的了解,大牛是绝对不会受朝廷招安的。要是有可能的话,就是他也受了朝廷招安,大牛才会跟着去。如此耿直,做事不打折扣的兄弟,尤竣很难再找到如此知心的了。
“军师的话没错,三当家,绝不会受了朝廷招安的!你们也没错,不过是被禁军骗了,都回去歇着吧……”
尤竣丢下这句话,一拂袖便离开了聚义堂,留下一众头目面面相觑。“大当家这是怎么了,要我说啊,便是禁军‘妖法’再怎么厉害,也理应出战,把三当家就回来啊?”
“嘿,三当家这般厉害都被捉去了,你这三脚猫功夫,还是别丢人现眼了罢!”
那头目涨红了脸,说道:“你说什么?”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
看着乱糟糟的聚义堂,郝佘心中也是一阵无力。这就是贼,永远成不了精锐。哪怕再让飞鱼帮展多几年,再多几千几万喽啰,也还是水贼。打顺风仗还行,若是打逆风仗,硬仗,就甭想赢了。现在禁军还没打来呢,就先自己起了内讧,又如何打得过禁军?
郝佘摇了摇头,叹息了一番,小心地绕过了动起手来的那些头目,出了聚义堂。
随后几日,郝佘就察觉不对劲了。这些小头目,小喽啰,似乎都在窃窃私语些什么。见到了他,都闭口绕道走了。他心中存疑,却如同蒙在鼓中,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郝佘在梁山上这么多年,也是有些心腹的。找来心腹,派去打听这些家伙到底在说些啥。不是郝佘心眼多,要是平日里,他绝不会这般做,这是很不光明的做法。可一连好几日都这般,便是郝佘也心生疑窦了。
果然,过不多时那心腹便回来,小声地说道:“军师,不好了,他们都在讨论招安的事……”
“招安?!”郝佘又惊又怒,“有朝廷的人到了山上?”
“这倒没有,他们缠着那个二狗,打听朝廷的旨意。”那心腹显然是听了个大概,一五一十地说道。
“二狗?是那个禁军放回来的?”郝佘一愣,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但又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那心腹道:“没错,就是他!”
郝佘仔细琢磨开了:“招安?放回?三当家?这里面,有什么玄虚?”
“嘿,要小的说啊,这不是明摆着嘛!这些家伙打听到朝廷下旨招安,只要降了朝廷,不仅没罪,或许还能博个出路。这些人呐,心思都活络开了。现在山寨里的粮草越来越少,他们也坐不住了,要自己寻出路呗……”那心腹口直心快,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一言惊醒梦中人,郝佘一拍大腿:“是了,是了,我们中计了!”
那心腹一愣:“怎么了,军师?中计,中什么计?”
“中了禁军的奸计了!唉,禁军把他们放回来,故意说三当家已然归降。大当家的自是不信,众位弟兄肯定也不信。只是那二狗,带回来的不仅仅是三当家投敌的消息,连朝廷的招安都带回来了。我们飞鱼帮又新败,人心涣散。这样下去,在招安流言中,人心便更散了。不需几日,禁军再来,恐怕都不用吹灰之力,这般家伙便投降了!”郝佘才明白,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离间计,而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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