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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赌约（第2页）

牛蹄踏碎虚空时，三百六十五颗周天星辰竟在昼光中显化，每颗星斗都垂下一缕紫气缠绕在牛角之上，"可惜剑是师弟的剑，阵却是你的阵。"

菩提瞳孔深处亮起两朵青莲，陷仙剑突然倒转剑锋刺入自己眉心。

血珠滴落的瞬间，诛仙阵图自虚空铺展，四柄古剑同时发出凄厉尖啸。

原本被紫气缠绕的牛角突然崩开细密裂纹，竟是被诛仙剑气顺着紫气反溯而上，将周天星辰斩落大半。

"道友说错了。"菩提的嗓音裹挟着剑鸣，每说一字就有星辰坠落，"吾既是上清本源所化，以三清本源祭炼剑阵，又何分你我？"

老君眼底终于泛起涟漪，他瞥见诛仙阵图中若隐若现的十二品莲台虚影，那正是三清本源。

他手中拂尘突然燃起六丁神火："师弟倒是舍得，难怪能催动完整的诛仙剑阵！"

此刻的诛仙剑阵已不同开始那般，菩提虽非圣人，但剑阵融入上清本源后，就早已如圣人亲自施展。

圣人施展的诛仙剑阵，非四圣不可破。如今西方二圣早已遁入混沌，想必已是身归天命，而自己二弟在那场大战后，便早已不问世事。

老君心中暗自思忖，手中拂尘上六丁神火摇曳，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菩提见状，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剑阵中的杀气却愈发凌厉。

他轻声说道："老君，何必再作无谓的争斗？三界将有大劫，你我皆知。而此子吾观他关乎天命，不如就此罢手，共谋大计。"

老君目光深邃，沉默片刻后，缓缓点头笑道：“呵呵，当年那猴子，你也是这般说，如今也是这般说。当年师弟自以天命，想为万物截取那一线生机，结果如何？不过是徒增劫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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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追忆与叹息，拂尘轻轻一摆，八卦炉中的六丁神火微微摇曳，映照出他略显苍老的面容。

炉火中隐约浮现出昔日的画面：上清灵宝天尊立于碧游宫前，万仙来朝，剑气纵横，最终却在天命之下化为泡影。

菩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袖中的诛仙四剑微微震颤，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心绪。

他淡淡道：“当年之事，孰是孰非，早已难辨。但如今三界劫气渐起，若再固守旧规，只怕连那一线生机都难以留存。”

老君轻笑一声，目光如炬：“道友此言，倒是与当年师弟如出一辙。可惜，天命难违，劫数难逃。你我都清楚，有些事，强求不得。”

菩提沉默片刻，忽然抬头，眼中青莲绽放，周身剑气涌动：“天命虽难违，但未必不可改。”

“老君，你执掌太极图，推演天机，难道看不出此番劫数与以往不同？若再执迷不悟，只怕连那一丝真灵都不存。”

老君目光一凝，看向张仙，眼中闪过一丝深意：“此子虽有众宝在手，但终究未成大器。若贸然卷入劫中，只怕。。。。。。”

“只怕什么？”菩提打断道，“当年我那徒儿不也是从顽石中走出？若非你等步步算计，他又何至于。。。。。。”

话未说完，老君已抬手止住：“罢了，往事不提。既然道友执意如此，老道便不再阻拦。不过。。。。。。”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八卦炉，“此子若想真正担此大任，还需一番磨砺。”

菩提眉头一挑：“老君的意思是？”

老君微微一笑，袖中飞出一道玉碟残片，投入炉中：“若他能在这炉中熬过七七四十九日，老道便助他一臂之力。若不能。。。。。。便说明他非天命之人，道友也不必再费心了。”

菩提凝视炉中玉碟残片，片刻后点头：“好，便依老君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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