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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瞧着陛下又写了张字条递进去,里头的长公主接过一瞧,只沉默片刻,便复道:“阿兄问我为官为臣之道,若只是闲谈之言,我倒是可说上一二。昔年读史,倒是记得为臣之行,有六正六邪。其六正者,行之则荣。”
“一曰,当为六正之臣者,事未发而先见之,迹未显而能查之;明察存亡之关键,悉知得失之利害;可预不幸之事于未然,可引将起之事于细微;而使君上得超然立于荣显之地,高远之界;此圣臣者。”
“二曰,虚心尽意,进善通道;行道取直,献言以忠;勉主君以礼义,论主君以长策;将顺扬主君之美,匡救扶主君之失;功成事立,归善于君,谦以自牧,不伐已功;此良臣者。”
“三曰,谦卑自守,不恃尊贵;夙兴夜寐,不辞劳苦;荐达有序,进贤不懈;先贤为范,数称於往古之行事,以厉主意,庶几有益,以安国家社稷宗庙,如此者忠臣也。”
“四曰,明察幽见成败,事未发而预图,患未萌而早防,遇变则救,导之以顺,防微杜渐,断绝其源,自而转祸以为福,使君终以无忧,如此者智臣也。”
“五曰,守文奉法,任官职事,辞禄让赐,不受赠遗,衣服端齐,饮食节俭,如此者贞臣也。”
“六曰,国家昏乱,所为不谀,然而敢犯主之颜,面言主之过失,不辞其诛,身死国安,不悔所行,如此者直臣也。”
阿璀语声清朗,这一句句说来,几乎将看似语气轻松闲聊的话题渐渐转而为一篇策论了。
原本安静坐着的方建德,越听越觉得这位长公主殿下说的这些话,字字都往自己脑门上砸,他觉得自己额头上有冷汗一点点冒出来。
那边屏风后边的话还在继续:“为臣者,纵其能与才,无法为圣臣智臣良臣者,便当行其道取中取直,为忠直之臣,再不济也当顺从复命为贞臣。若一个都做不到,何以称主君之臣,何以为百姓之官?”
这算是最后一句的总结之言了,晏琛听完忽而大笑,抚掌而叹:“阿璀此为臣六正之论,中肯切实,实在良言!”
他这话自然也不是说给阿璀听的,所以此言一出,他终于将目光转向一直不安等待的方建德。
满意地看着方建德渐渐苍白不太好看的脸色,晏琛笑问:“不知方卿觉得,朕之皇妹所言,如何?”
方建德原本先时还因长公主之论暗自思索,越听越觉得有些道理,但慢慢体会其中之意,那冷汗便不曾停过。
直到这长公主最后一句话说出来,他才明白,今日这一出,就是陛下给自己警告。
他已经没有心思去想这长公主之言的出处,究竟是此时陛下相问,她随口而出;还好陛下与长公主早有准备,便是想在自己跟前做这一出戏,借长公主之言以作告诫。
方建德抖着手,将一直端在手里已经凉了的茶盏放到地上,俯身一拜:“长公主殿下之言,字字真知烁见,臣听之入耳,思己身之所行,实在惭愧惭愧!”
晏琛低头瞧着他,似笑非笑:“卿为朕之肱骨,何出此言?”
方建德听着这话里几分阴阳的意思,依旧埋首,不敢起身。
屏风内阿璀瞧着此处情形,虽透着屏风也看不清他们说什么,但还是起身朝晏琛示意,自己先行离开。
晏琛让她自便,复又转头看向方建德:“有些话,朕本不欲与你们说得太明白,是朕给你们面子,大家各自心里知道便就罢了。但总有些人行事张扬而不自知,朕十余岁的妹妹都比你们看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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