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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第3页）

“嗯，什么时候能把记忆还给我。”

【因为看宿主你的状态不好，曲曲已经跟管理局申请了，这个副本结束以后你就可以取回你所有关于她的记忆】

楼弃罕见地叹了口气：“谢谢。”

一直被嫌弃的曲曲有些受宠若惊，本来想退下的，现在又忍不住和楼弃多聊了几句。

【宿主，可是你都失去记忆了，真的确定乌珈奈就是老师吗？万一不是呢？

而且她当初对你做了不好的事，那种悲惨的记忆你为什么一定要想起来，忘了不是更幸福吗。】

楼弃其实并不想和别人谈自己的事情，尤其是关于乌珈奈。

但他或许一个人憋得太久了，太难受了。

即便有些抗拒，但脑子却忍不住和曲曲对话：“关于前者，这个问题是肯定的，从前我没认出她，是因为她和我记忆里的老师大相径庭。

老师冷静，严肃，不苟言笑，有强迫症，偏执，甚至有些癫狂，老师于我而言是强大不可冒犯的。

可是她却是娇弱柔软，脆弱得像菟丝花，她弱小，可怜，仿佛只有攀附，才能让她从他人身上汲取养分而活下来。

但后来我发现我错了。

她虽然性格看起来变了，但她还是她，哪怕头颅低垂，灵魂也是昂扬的。

虽然我记不清她的样子，忘记了她的声音，但我的心跳，比我的意识更先认出她。

至于后者，我宁愿痛苦，也不要麻木，我不要一无所知，我想要完整地，事无巨细地知道当年发生的一切。”

楼弃说完很久后，曲曲都没有回应他。

但他并没有因此纠结。

回应和不回应都不重要，他只是想有个人能说说心里话，仅此而已。

**系统空间主站。

一道身影长腿交叠，银色面具覆在祂脸上，全身被统一的银色制服包裹，雌雄莫辨。

祂开口，声音冰冷机械，不带一丝感情。

“你们的回报我已知悉。

情况尚未明了，任务仍需继续。

再添把柴，让火烧得更旺些。”

小坑货和曲曲异口同声问道：“主系统大人，情况已经分明，他们两人都已经不爱对方了。”

祂颊侧的肌肉扯出一个上扬的弧度，从喉管中发出意味不明的轻笑，像极了野兽囫囵吞咽的声音。

“小系统，你们还需要多练练。

恨是爱的影子，少了爱的光，影子就无处藏身。

爱恨并存，有恨亦有爱，无爱才无恨。

回去吧，什么时候确定他们真的不爱了，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