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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昭怎么这样看着本宫?”
沈怀柔若无其事地扭头看她,笑意仍然明媚,却让姜昭惊出来一身汗。
马车到江和城还有不远的距离,姜昭就迫不及待跳下马车,从车队中拦下一匹马,翻身跨越其上。
面上努力镇定,对沈怀柔道了句:
“殿下,臣突然想起衙门还有些事,就先失陪了。”
说完,不管沈怀柔脸上是什么表情,姜昭直接策马扬长而去。
马儿掠过马车,风刮过带起帘子的一角,沈怀柔面上的笑一点点阴沉了下去,手指不自觉掐紧。
帘子重新落下,裴寂面色不善:
“你给她下了蛊?”
沈怀柔收回视线,懒洋洋往后靠坐着,软垫托着他纤细的腰身,眸露不屑:
“这个时候倒是知道心疼了,早些时候干什么去了?”
“本宫给她下蛊不是一次两次了,倒也没见你抓得住机会。”
裴寂神色紧绷,没理会他话中的嘲讽意味:
“你给她下了蛊,不也还是将她推向沈怀景的床上?”
话音刚落,沈怀柔一记眼神,冷飕飕地射过来。
裴寂全然不惧,冷嗤道:
“不过,你也只能沦落到给她下蛊,才能靠近她的地步了。”
沈怀柔一双眸子陡然如数九寒天的冰窖,裴寂已经起身,拦下马车扬长而去,直追姜昭的背影。
“殿下?”
一前一后两个人先后离开马车,春奴迟疑地上前,贴着车窗道:
“此处到江和城还有些路程,咱们要不先回上京?奴才听说,淮南王已经领了圣旨往江和城走了,说要问罪姜大人……必要时,可便宜行事,就地斩杀。”
车内许久没有传来沈怀柔的声音。
正当春奴好奇自家殿下是不是已经不在里面了,沈怀柔半拉开车窗,露出条缝隙,问:
“段星渊还有几日能到江和城?”
“约莫还有四日。”春奴回道,见沈怀柔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渡鸦已经到上京了,奴才也按您说的,着人到镇北侯府行刺。但是……江渺渺死了。”
沈怀柔瞳孔缩了下。
春奴唯恐他怪罪,慌张跪在地上,道:
“殿下明鉴,不是属下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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