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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皇这样想着,望着海出神。
两人再没有多余的言语。
他们再没有提他们心中那个女子。
然而,在第二日。
红红的太阳还没有挂在海面上的时候,熙国的大船从那条唯一的暗流通道,离开了海岛。
荆云睁开眼,看到了床上叠的整齐的两封信,一个玉玺。
他也有玉玺。
当他国灭了,玉玺也只是一个玩物。
可是此刻,这个玉玺放在这简陋的床上,还是有些让人觉得滑稽又荒唐。
他跑出木屋,就看到了海面似乎有个黑点。
就已经是一个点了。
熙皇消失了,留下了御医。
荆云看到一封信是给他的,一封是个神佑的,还有一封是给殷君的。
他打开了给他的信。
海风吹的似乎手抖,打开一封信的动作都有些难。
信纸有些薄。
似乎很容易就破。
于他,初识,其实没有必要留信。
他还是留了。
熙皇的字很工整,但是缺乏大气豪迈,就是工整。
工整的像是孩童的书写。
“朕的一生,做错许多事,娶佑哥算是最大的错,尽显朕的自私自利,然而朕不后悔,若是重来一回,朕还想娶佑哥。可惜人生没有重来,此刻家国漂泊,朕没有办法担此重任,朝中大小事,都是佑哥做主,朕的人生,也许有后续,也许没有,最后自私一回,朕想去落日的尽头看一看,当朕已逝,国中大小事,佑哥可做主,她做的比朕好。朕娶她,却不知珍惜,只敢捧于手心若珍宝,后亦遗忘丢失。最后,佑哥实际喜欢的是你,梦中,我听她喊过十七……”
风吹的信纸哗啦啦的响。
满纸荒唐。
门口有人敲门。
是岛民。
岛民满头大汗的道:“和尚,那个胖子昨日半夜好像去了,他的仆人把他抱到船上,说死也要死在海上,他们家族的先例,我们拦不住,他们就走了。”
岛上留下的御医也是如此。
他们面容哀伤的伏在海滩边嚎啕大哭。
仿若他们的皇真的走了。
连荆云都有些迷茫。
他看着手中的信,只是说他走了,只是离开了。
风一吹,薄薄的信就飞走了。
先是落在半山的树上,然后落在山崖下,然后又飘到了海中央,最后消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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