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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着池塘走了半圈,在池塘边的一棵柳树下停了下来。柳树朝池塘斜着生长,此时,这棵属下有不少散发着臭味的黑泥。这应该就是打捞出DUPIN的地方。因为DUPIN是被密封起来水下的,将那些包裹在外面的东西难免被淤泥所沾上,捞上岸,想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必然就得放在地上看看是什么。干净的水泥地面,糊上了发黑的臭泥……因为天冷,泥都冻成了冰块了。
四爷指了指这个地方:“开始拍。”
林雨桐拿着手机,一路跟着四爷,绕着池塘又转了一圈之后,两人停下脚步。
一路上,绕着驰腾的水泥路除了那棵歪脖柳树下的脏泥,别的地方都干净的很。这么一圈观察下来,也只有那棵柳树下面,靠近池塘的泥土上有被人,被很多人踩踏过的痕迹。
试问:这么多人检查池塘,这池塘也不小,一个占地也得有一亩半左右。两个池塘,一圈下来……只有一个地方有被翻检的痕迹,而就是那么巧,恰好就被翻检出来了。别的地方连动都没动过。
就是警犬,也找不了这么准。
东西放在水下的淤泥里,就是缉|毒犬隔着满是腥味的水和臭味的淤泥,也不可能就闻的这么准吧。
那么,他们是怎么到的?
林雨桐把视频发给马头儿,提醒他:“这事不对劲的很。查一下是谁找到藏匿在池塘里的DUPIN的,找到这个人,先控制起来。”说着,她回头看了一眼这池塘的周围:“这地方应该请当地的派出所协助,保护现场……”
或许是专案组到的急,再加上自己和四爷一路不耽搁的奔过来,这个现场可能还没有被人偷偷的处理过。
把情况跟马头儿说了,两人又马不停蹄的奔着江信友的健身会所去。
健身会所这藏|毒的地方更叫人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在更衣室的一柜子里。
这些会所的更衣室都差不多,一排排的柜子,每个柜子都不大。客人来了先去前台领号码牌,然后用号码牌打开柜子。客人来来去去的,能打开的也只有自己的柜子而已。当然了,真想借这地方CANGDU,弄一个电子解锁器也很容易。可这里藏|毒安全吗?柜子不可能不打扫的,每天,应该都有清洁人员打扫才对。要是管理的不够,那也会隔上几天打扫一次。但放在这个地方,肯定不是什么好主意。而且,昨晚匆匆听了汇报,好像是说,一个长期不用的锁坏了的柜子里撬开之后发现的。也就是说江信友跟工作人员是那么说的,说柜子是坏的。所以也没人对一个坏的柜子怀疑。这么说起来,好像是说的通的,但是……
四爷从经理室出来,递给林雨桐一个巴掌大的记事本。这个经理是个很负责人的小伙子。每一天都会写工作记录。记录上的内容无所不包,什么洗澡间的哪个蓬头出水不均匀,什么下水口有头发堵塞导致排水不顺,要提醒清洁人员注意。还有卫生间的,尤其是游泳池的洗水间,要提醒工作人员及时放手纸,避免客人尴尬。包括客人反映的手牌越来越送的问题,都做了记录。如果第二天解决了,会在前一天的记录上用红色的笔写上具体的日期和解决办法。往后翻,在前天的工作记录上有一条,就是有个女客游泳出来,手牌电子感应不灵敏,打不开柜子。于是,他记录了下来。而在这一条记录后面,用红色的笔打着个括号,写着处理结果。其结果显示,也就是昨天中午,所有的柜子都进行了一遍检修。记录的后面,还有一条备注,用彩笔写着,以后每天都要例行检查一遍,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林雨桐将记事本合上,江信友可真是走了狗屎运了。这么个小地方,倒是藏了这么一个工作态度严谨的经理。
有这东西,专案组就有理由怀疑,昨天晚上的行动,其实是被人钻了空子的。
林雨桐还是把情况打电话告诉了马头儿,这个经理必须找到,很多事情,得找他核实。按理说,这些人今儿都该再县局才对。至少该录一份口供才对。
而她跟四爷,在路边简单的吃了点,又直奔江信友和江全友家。
江信友家和江全友家都跟干净,就跟主人一两天都没回来过一样。每一样东西都摆放在该拜访的位置上……就是再整齐的人家,只要住了人了,就不可能东西还这么规整。
看完一遍就完了,没啥可看的。
这房子一定有专人打扫的,问题是……到现在为止都没人提过两家的保姆。
不知道是没顾得上,还是别的原因。不过这件案子,牵扯到的好像有点多了。
到局里的时候,马头儿摆手叫两人回去休息:“辛苦了!今儿你们这一趟,收获颇大。休息一晚上,明天来换班。”
当然好,熬了这都两天一夜了。昨天还在路上颠簸了一天。
回去睡觉就真是睡觉,点餐在房间里吃过了,洗了澡往床上一躺,就睡的沉了。不过四爷的生物钟一直比林雨桐准,早上六点五十,他准时醒来。一动,林雨桐才醒。
外面大冷的天,那真是不想动。可不动也不行啊,那边四个的年纪更大。这会子估计早就累的够呛了。
到县局的时候才七点半,到的时候四个人正在吃油条豆浆呢。一个个熬的,黑眼圈加上红眼睛,连打招呼都有气无力的。
马头儿也干脆:“人还在审讯室,你们去看看。这小子是内部人员,应对审讯很有一套。”
这几个也不是吃素的,已经要求县局协助将前晚第一个发现藏匿DUPIN地点的人找到了,就是当时执行任务的治安大队的协警康辉。
“康辉,男。民族,汉。年龄,三十二周岁,未婚。”林雨桐靠在桌子上,手里拿着文件夹,念了一句之后就停下来了:“没结婚!”她叹了一声,继而带着几分感慨:“所以,你很需要钱。”
康辉抬头看林雨桐:“没错,我需要钱。你去问问,当警察的,有几个是不很需要钱的?况且,我还只是一个协警。没有编制,跟临时工一样……如今的女人,都现实的很。没房没车,看不到未来,谁跟我?”他说的很坦然,继而又道:“你不能因为我需要钱,就硬是将这样的罪名栽赃在我的头上。”
“没有啊!”林雨桐摊手:“我没有栽赃在你的头上。我进来什么都没问呢。”
康辉‘嗤’的一笑:“不用跟我玩这种把戏。我干协警十年了,该见过的手段我都见过了。如今,你们能这么审问我,不外乎我是一协警。要是换做江大处长,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也不过是暂时停止,一定范围内限制人身自由而已吧。”
“你要相信,法律是平等。一个执法者,这点都信念都没有,那也难怪你一直是个协警。”林雨桐凉凉的说了这么一句。
康辉猛地抬起头来,眼里就带着几分火气:“协警就怎么了?协警就不是警察了?江家兄弟,贩|DU卖|DU这是千真万确的。不过是上面的那把保护伞在,咱们虽然心知肚明,但从来没敢深入的查过……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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