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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惊荔苦思冥想,努力将刚才所发生的事,一遍一遍的捋回原位。
她今晚好像是坐在裴竞琢右手边的空位,随后那几名贵胄过来敬酒,她礼貌起身,站姿似乎调了一下,又似乎没调。
那么按照这个情况,裴竞琢应该是俯在她的……
“左,左耳。”她唇瓣翕张,从贝齿间挤出一丝颤音,声量较低,生怕答错般。
“你确定?”裴熠词的眸底,反而隐含愠色,视线灼灼,如夜间伺机扑食的饿狼,不准备留给她任何侥幸的机会。
聂惊荔心思到底单纯,一鼓作气的回答:“我非常确定。”
殊不知,裴熠词压根不奢盼她的正确答案。
眸中愠色化为冷彻入骨的寒意。
他蓦地埋头,逐步暴露野性的含住她的左耳垂,控制力道惩咬:“记得这么清楚?看来你很在乎我哥的每个举动。”
聂惊荔身心一凛,后知后觉自己答错了。
她应该要睁眼说瞎话,狡辩裴竞琢并没有凑在她耳边亲昵低喃才对,这样一来,裴熠词也就可以自欺欺人的揭过,不会暗暗较劲。
“我没……”她本想否认,可倘若一直无法狠心戒掉这段关系,那终有一日会被她爸发现的。
不行。
她绝对不能让聂氏家业被梁清楹母子俩继承了去。
“我将要成为你哥的妻,在乎一下他的举动又怎么了?”
她逼迫自己冷情的刺激他,打着心理战术:“而且,我其实也不惧你把咱俩之前的事抖出来。最糟糕的局面,顶多是取消联姻。我爸的女婿花名册里,还有其他备选人。”
“是吗?”裴熠词的语调,冷了不止十度,他大掌擒紧她软腰:“那我现在就把事情捅出去。”
言语间,他欲拿起手机散播绯闻。
聂惊荔心头忽怵,很难猜测他究竟是不是要动格,连忙挫败的按住他的手机:“别,算我对不起你,行么?你等我搞到家……业……”
后面的字音,突然被裴熠词戾气的吻吞尽。
兴许酒精的后劲正入侵大脑,使他做事都不够理智。
又或者,只是纯属想用吻把她收拾服帖。
聂惊荔经不住他的挑弄,双手失去控制的攀上他肩膀,任他压在冰凉的黑灰色墙面,从唇瓣辗至左耳,又沿着颈侧往下啃咬……
“今晚跟我睡。”他声线微微嘶哑,心术卑劣:“待会把我哥灌醉。”
亏他想得出这样的烂招。
聂惊荔有点想笑,正打算跟他拌嘴两句,身后却传来一道邪佞不羁的嗓音:“叔嫂俩,玩得可真劲爆。”
是詹墨濂。
聂惊荔小脸泛白,忙不迭将脑袋钻进裴熠词的怀里躲藏着。
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
裴熠词护住她,目光如凌厉的冰刃淬着寒气,冷冽的剜向男人。
詹墨濂逆光而立,笑容妖冶肆意的晃动掌上手机:“我可全录下来了,不知道发给你哥,会怎么样?”
“你尽可试试。”裴熠词温润如玉的皮囊之下,裹挟的是攻于心计。
他不会让自己的软肋,成为任何人可以拿捏的把柄。
大不了鱼死网破,一起沉沦。
他的疯批程度,詹墨濂是领略过的。
“开个玩笑,何必如此认真。”詹墨濂本身也想搅浑水,他不可能这么快就曝料,那样会失去爽感。
他要等聂惊荔和裴竞琢对外界公布婚期,且将快举行婚礼的时候,再来丢这枚炸弹,才会更加过瘾,好玩。
“荔荔老板,无需遮掩,我嘴很严实,不会乱讲。”他想开始攻略聂惊荔,讨她的信任。
这话挺奏效。
反正已被他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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