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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或许没有关注过晋陵王随身携带的这个玉佩有什么不同之处,但陈嗣音一眼就能看出,跟她的一模一样!
陈嗣音倒吸了一口凉气,还好她的玉佩日常挂在脖子上藏到衣襟里,没什么人注意到。
晋陵王注意到皇上看向他腰间的目光,连遮掩的意思都没有,只随口说道:“听陈大将军说,皇兄此次前来带了攻城略地的辎重,不知能否让我们见识见识?”
“那是自然。”
陈嗣音将他们支去研究投石车和弓驽车,自己则回到屋子里大口喘着粗气。
不知为何,见到晋陵王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开始急促地跳着,略略有些呼吸困难。
将那描金蝉纹玉璜取下,箜篌的声音已经在门外响起了:“皇上,您找奴婢?”
陈嗣音点点头,示意众人退下,而后道:“晋陵王身上的玉佩与我这个一模一样,你可知道?”
箜篌也不遮掩了,屈膝施礼道:“知道。自小姐自戕未遂,失忆之后,将军府的夫人和老夫人虽为小姐留下这玉璜,但也明令禁止任何人向你提起它的意义。”
“它不会是定情信物吧?”
箜篌点点头。
陈嗣音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这事确实不宜声张,再怎么说我已经嫁到皇宫,与他不能有任何瓜葛。”
箜篌面带愁容说:“但是晋陵王如此不加遮掩,若是哪日被人识得,到时恐怕影响不好。”
“要影响也是影响他。”
箜篌:“皇上觉得,晋陵王是不是对你还余情未了呢?”
“有情吗?不是说见都没见过几次吗?如今人都嫁了,再摆这些样子给谁看呢?”
陈嗣音心中对晋陵王的印象又差了一点。
此时,晋陵王推门赶忙进自己的房间,一幅惊魂未定的模样:“竟然出了这样的差错,实在不该!”
章冶上前道:“怎么了王爷,今日皇上为难你了吗?”
晋陵王懊恼地拍着桌子,道:“皇上盯着本王腰间的玉佩看了几眼,想必是看出来了。本王当时动都不敢多动一下,生怕皇兄觉得我心虚。”
看着王爷腰间的玉佩,章冶猛地惊出一身冷汗:“都怪我,今早忽然被卫军师叫去,没有伺候王爷更衣,那些新来的不知道这个东西里有这个意味!”
晋陵王手肘放在桌子上,无奈地撑着额头道:“不怪你们,本王都忘记了。最近事情实在太多了,都没有在意这个小物件儿。”
“那王爷要不要收起来几天?”
晋陵王摆手道:“不用,拿个荷包来放进去就行了。行军打仗东西放的难免散乱,本王怕理了身以后找不到了。”
“是。”
“其实本王倒是无所谓,皇上生性多疑,就怕他因此迁怒陈袅袅。”晋陵王皱了皱眉。
章冶道:“陈美人毕竟是皇上的美人,王爷一定要保持距离。”
大军休整了几日,陈嗣音与那些将领们也商量出了一个进攻计划,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西樊城城门紧闭,固若金汤,大抵因为这里从未落入敌人之手,是以这里的居民对战乱倒是不那么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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