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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伤口曾被怨灵哨卫的邪焰舔舐得惨不忍睹,皮肉焦黑翻卷,筋脉似被熔断的丝线,脆弱且凌乱地耷拉着,虽已渐有复原之兆,却仍透着触目惊心的脆弱与斑驳。
新生的肉芽粉嫩却稚嫩,小心翼翼地从焦黑边缘探出脑袋,努力延展、交织,试图填补那可怖的创口沟壑;
原本断裂的筋脉,也似被注入生机的枯藤,以肉眼几不可察的缓慢速度,试探着重新接续、盘绕。
邳钦全神贯注,轻抬伤者手臂,从不同角度端详色泽与纹理变化。
指尖轻触伤处边缘,凭借敏锐触感感知内里灵力流动的细微韵律。
试图从这复杂微妙的愈合迹象里,精准判断伤情稳固程度,思忖后续疗养之法。
而那怨灵哨卫,恰似暗夜中最狡黠、最凶残的恶煞,蛰伏在一旁,幽红双眸闪烁着冰冷彻骨又满含怨毒的光。
死死盯着邳钦的一举一动,耐心等待着致命一击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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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瞅准邳钦毫无防备、心神全然倾注在伤者身上的刹那,它瞬间暴起发难。
只见一道黑影,仿若自八等地狱中最深处挣脱束缚、疾冲而出。
身形快到极致,恰似一抹模糊难辨的墨影,在浓稠如墨、翻涌不息的热土衬托下,更显鬼魅难测。
它周身环绕着呼呼作响的劲风,那风声凄厉尖锐,恰似鬼哭狼嚎。
每一丝气流都似锋利刀刃,所经之处,地面被割出道道浅痕,石屑飞溅,仿若真有能割裂金石的磅礴伟力。
这道黑影犹如一道裹挟着死亡气息的黑色闪电,带着一往无前、势不可挡的汹涌气势。
直冲着邳钦所在之处迅猛扑掠而来,其身姿划破空气,竟拖出一道黑色的“残影尾迹”!来势汹汹,仿若携着无尽怨念与毁灭欲望,大有瞬间将邳钦碾碎、让其命丧当场的必杀之势。
值此千钧一发、生死攸关的电光火石之际,只见冯凌宥左手仿若灵动鬼魅。
刹那间动若脱兔,疾如闪电般探向戒中的飞刀。
指尖轻捻,细微动作快似灵蛇吐信,一瞬间,几枚飞刀仿若被赋予生命,挣脱鞘的束缚,呼啸而出。
那飞刀周身寒光凛冽,恰似寒夜霜刃,锋芒毕露间,似可割裂虚空。
飞刀带着锐不可当、穿破耳膜的破风锐响,轨迹犹如流星赶月般笔直且迅猛,精准无误地直刺怨灵哨卫所化的那道夺命黑影。
“叮叮”几声脆响,恰似洪钟被轻撞、金戈相击的清鸣,清脆之声在这片被怨念笼罩、死寂阴森的血渊之地悠悠回荡开来余音袅袅!
似在宣告着这场短兵相接的惊险交锋结果,原来,冯凌宥掷出的飞刀不偏不倚,如神来之笔,精准命中怨灵哨卫。
刹那间,那原本势不可挡、仿若要将一切碾碎的黑影,仿若一头疯狂奔袭却猛地撞上铜墙铁壁的蛮兽!
去势戛然而止,那汹涌如洪流、能摧毁万物的冲劲,就这般被几枚飞刀尽数化解于无形。
黑影在现身于空中。
黑影在空中痛苦地扭曲挣扎,恰似一头被坚韧且无形的绳索死死缚住四肢、动弹不得的恶兽,满心不甘与怨愤如即将喷发的火山,汹涌澎湃。
下一刻,它仰天发出一道饱含无尽怨愤的嘶吼,声浪滚滚!
仿若实质化的汹涌波涛,冲击着周遭每一寸空气,令空气都泛起层层肉眼可见的涟漪。
周遭怪石似也被这声波撼动,簌簌抖落石屑。
怨灵哨卫又遁入半空暂且蛰伏,以阴鸷目光紧盯众人,伺机而动。
紧绷的战局刚有了一丝喘息之机,众人仿若从惊涛骇浪里暂得解脱,心还高悬着,却也忙不迭地抖擞精神,试图重整那已然残破不堪的防线。
冯凌宥正皱眉查探飞刀击中怨灵哨卫之处,忽觉一股森寒之意,仿若千年玄冰制成的利箭,贴着脊背迅猛蹿升,寒意瞬间浸透骨髓。
头皮“唰”地一下炸开,根根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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