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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锐怀揣着孤注一掷的决心,在金兵的带领下,登上了陆冠英的军舰。
江风呼啸,波浪拍打着船舷,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也在为张家的命运悲叹。
军舰甲板上,陆冠英身着金国水师先锋官的戎装,面色冷峻地看着张锐走来。
“张大人,你这时候来找我,所为何事?”陆冠英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警惕。
张锐满脸堆笑说道:“败军之将,哪里当得起大人二字,小的是来给将军送一场富贵的!不知道将军敢不敢收?”
陆冠英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狐疑:“送富贵?你莫不是在痴人说梦?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
张锐连忙说道“将军,您先看看这个。这是大宋临安行在,临安行在的行军总管陈楚林是小人的生死兄弟。
只要我们金国水师大军压境,小人就有把握兵不血刃的劝降陈楚林,拿下临安城。”
陆冠英听闻此言,眼神瞬间锐利如鹰,紧紧盯着张锐,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几分真假。
陆冠英沉默片刻,缓缓踱步到船舷边,双手抱胸,望着波涛汹涌的江面,江风猎猎作响,吹得他的披风肆意翻飞。
“你凭什么认为,仅凭你几句话,就能劝降一位大宋行军总管?”陆冠英并未回头,声音却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张锐连忙上前几步,急切说道:“将军有所不知,小人与陈楚林曾一同出生入死,过命的交情。
当年他深陷绝境,是小人拼死相救。他曾发誓,若有朝一日小人有需求,他定当全力相报。
如今只要小人带着将军的亲笔书信前去,陈明利害,他定会倒戈。临安城一旦拿下,将军立下的可是不世之功啊!”
陆冠英转过身,目光如炬,在张锐脸上来回打量,试图捕捉到哪怕一丝谎言的痕迹。
许久,陆冠英冷哼一声:“哼,此事非同小可,若你敢诓本将,这后果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张锐扑通一声跪地,磕头道:“将军放心,小的怎敢欺瞒。只要将军能答应事成之后,帮小人救出被流放的家人,小人愿以性命担保,一定劝降陈楚林。”
陆冠英沉思良久,眼中的警惕渐渐被一丝兴奋所取代,这的确是个难得的机遇,若真能兵不血刃拿下临安城,自己在金国的地位将扶摇直上。
陆冠英心中主意已定,神色一凛,看向跪地的张锐,沉声道:“起来吧,此事仅凭你我还不够,我这就带你去见元帅郭虾蟆,若他同意,咱们再从长计议。”
说罢,陆冠英大手一挥,带着张锐下了军舰,换乘快马,朝着郭虾蟆的帅帐疾驰而去。
一路上,马蹄声疾,尘土飞扬,张锐的心也随着这急促的节奏砰砰直跳,他深知,自己家族的命运,此刻全系于郭虾蟆的一念之间。
不多时,他们来到帅帐前。
帐内,郭虾蟆正俯身查看军事地图,听闻陆冠英求见。
郭虾蟆眉头微微一皱,沉声道:“进来吧。”
陆冠英带着张锐走进帅帐,两人单膝跪地行礼。
郭虾蟆抬眸,目光在张锐身上一扫,冷冷问道:“这位是张锐,张守备吧?”
陆冠英连忙起身,恭敬说道:“元帅,好记性,就是张锐。张大人此番前来,带来了一个惊人的计划,或许能助我大金一举拿下临安城。”
郭虾蟆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旋即坐直身子,饶有兴致地看向张锐:“哦?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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