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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
军中没有事情是不允许策马飞驰的。但是当金桓山听到马蹄声的时候,却没有当一回事。
现在两军对峙,熊无我确实不是等闲之辈。
纯远经常会派人过来联络。
直到。一名亲兵从外走了进来,单膝跪下禀报道:“将军。江县的张布派人来了。”
“你说什么?”金桓山骤然色变,一下子站了起来。
一点阴云在他的心中形成,并且迅速的扩大。
难道真是!!!
旁边的李增看着金桓山,心里头直摇头。不就是张布传来了消息吗?又不一定是坏消息,用不着这样吧?
将军真的是被吴年打出心理阴影了。
金桓山深呼吸了一口气,勉强平静了下来,一挥手说道:“让他进来。”
“是。”
亲兵应了一声,转身下去了。不久后,一名面容憔悴的汉子走了进来,膝盖一软跪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木头匣子,说道:“将军。张将军中了吴年奸计。派遣四个千夫长人马去救援定县,结果在黄土岭全军覆没。”
“现在吴年恐怕已经在进攻江县的路上了。请将军发兵救援。”
说罢了,汉子把木头匣子放在面前,把脑袋放在了地上。
“你说什么?!!!!!”刚才还老神在在的李增,顿时也坐不住了,目瞪口呆道。
吴年真有这么大的本事?
四个千夫长。那可是将近五千人了。竟然能全军覆没?
全军覆没啊!!!!
李增回头看了一眼金桓山,心想。“不是将军杞人忧天,而是我看轻了吴年了吗?”
金桓山本来就担心吴年会有举动,现在事情发生了,他反而冷静了下来。吐出了一口气,抬头看向李增。
李增醒悟过来,连忙站起来捡起了地上的木头匣子,递给了金桓山。
金桓山打开了盖子,从中取下了丝绢观看。确认这是张布的笔记,以及印信之后。
金桓山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心头沉重无比。
没想到张布埋伏在北山堡的细作,反而成了见血封喉的毒药。张布啊,张布。你平日里自诩沉稳,关键时刻却出了这么大的岔子。
他的心中把张布骂了个半死。但是又不能见死不救。现在的吴年已经这么厉害了。
而熊无我与纯远在这里对峙,辽东空虚。如果让吴年打下了江县,依靠城中人口、辎重、粮食,怕是要飞天了。
“呼”一声。
金桓山把手中的丝绢捏成一团,投入了火中,瞬间化作了灰烬。他站了起来,目视李增道:“下令全军,做好准备。我们明天起兵返回江县。”
“是。”李增应了一声,匆匆的转身离开了。
“把这人带下去休息,好吃好喝款待。准备快马,我要写信给代亲王。马上送去。”
金桓山一声令下之后,便来到了一旁的书桌前坐下,自己墨磨奋笔疾书,写好了书信之后,将纸上的墨迹吹干了,放入了张布送来的匣子内,交代给了亲兵。
。。。。。。。。。。。。
“哒哒哒!!!!”
金桓山与纯远的营寨,相隔有十几里地。等金桓山的亲兵飞驰来到了纯远营寨外头之后,已经是深夜了。
大帐,后帐内。
纯远睡的正香甜,一名亲兵从外走了进来,先把纯远给推搡醒了,才说道:“王爷。金桓山那边送来了一个匣子。”
“不妙!”纯远本还有些迷糊,顿时惊醒了过来,本能的坐起。
这大将深夜送来匣子,不是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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