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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娣的轮回三（第3页）

第二天为了防止她摔倒，我把她推到门口用绳子绑在柱子上，旁边放着一张小凳子，凳子上放上一瓶水，一碗饭和一些咸菜。

一连过了一星期，老太婆嘴巴没那么硬了，她说：“来娣，奶奶好久没吃肉了，你去集上买点肉回来给奶奶吃好不好？”

好家伙，牙都没了还想着吃肉。

“我没钱，给我钱我就去买。”我实话说道。

“我哪里有钱啊，你爸爸给的钱全给医院了，我哪里还有钱。”

“没钱？那你还想着吃肉？”

老太婆有气无力地说：“想啊，我饿得眼睛都冒星星，今天闻到别家煎猪油，我就特别想吃啊，馋死我了。”

我盛一碗稀饭到她面前，她一把掀翻在地，米汤米粒洒了一地：“粥，粥，粥，你就知道喝粥！我要吃肉，肉，肉，必须是肉！”

“我看你不饿，那今天就别吃了。”

说罢，我津津有味地喝着粥就咸菜。我爸妈根本没有给我们生活费，若不煮粥，家里的那一点米吃不了多久。

半夜老太婆喊饿，我拿被子蒙着头假装没听见。

模拟考我考了全年级第一，校长奖励我一块五花肉。

我拎着肉回到家，天下起雨来。

奶奶看到我手里拿的肉，两眼放光，就差生食猪肉了。

我煎好五花肉趁热塞进奶奶嘴里，捏紧她的嘴皮子道：“奶奶，这煎五花肉的味道还好吧？看我对你多好，还给你肉吃。”

奶奶“唔唔唔”地挣扎着，想要吐出滚烫的肉。

不一会我松开手，她的嘴被烫了几个血泡，一张嘴，满嘴都是血。

“你这个挨千刀的赔钱货，虐待我，你不得好死！”

“我虐待你？呵，我怎么敢呢，我只是在学你呀，奶奶。

“再说了，除了我这个赔钱货，还有谁来看你？你的宝贝孙子连一个电话都没有，你的儿子根本就不管你。

“除了我，你还能依靠谁？”

老太婆被我气得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说：“等你毕业了，我叫你爸把你嫁出去，不收十万块彩礼钱，都对不起我把你带大。”

她骂她的，我吃我的。我在她面前吧唧着嘴，吃着五花肉，她眼睁睁地看着肉被我吃完。

奶奶见状，不得不服软道：“来娣，我的嘴又烫又痛，你给我抹点药好不好？”

“好呀。”我愉快地答应她。

我看了看外面的雨，推着她的轮椅朝外走，把她推到院子里：“奶奶，淋雨降温，可以缓解嘴巴的疼痛。这个方法是不是特别好？还是你教我的呢。

“不过，我好歹给你吃的是五花肉，不是猪油渣。”

奶奶又开启了诅咒谩骂的模式。

可是她老了，哗啦啦地雨水声把她的声音淹没在雨水里，没有人能听见她说什么。

经过这一次，奶奶的嘴终于干净了点，或许她明白了自己现在能依靠的人真的只有我而已。

没有了她的谩骂，我的世界清净多了。她也变得很乖很听话，配合我伺候她吃喝拉撒，给啥吃啥，也不挑食了。

有好几次我服侍完她，一抬头看到她正在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