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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改志愿一（第2页）

校长说不行，学校不仅注重学生成绩，也注重培养学生独立生活的能力。

我妈不依不饶：“你不让我照顾她，她要是不能继续考年级第一，耽误她的前途，这个责任你负得起吗？”

校长还是不同意。

我妈挪开椅子，屁股往后一坐，开始撒泼哭闹。

我跪在旁边，求我妈不要提无理要求，不要为难校长。

我妈掐我的耳朵，骂我是白眼狼。

“我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

后来，校长迫于无奈答应她的要求，留她在食堂工作，还给安排了单间宿舍，因为我妈要求我要和她一起住。

我妈大胜，欢欢喜喜拖着我和她的行李，搬进食堂职工宿舍。

开学第一天，我就成了学校的名人。

托我妈的福，没有人愿意和我做朋友，甚至没有人愿意和我做同桌。

除了上课，我都要待在我妈的眼皮子底下，看书、写作业，不能有第三种行为。

我妈很满意，“有妈妈照顾你，你肯定能继续考第一。”

食堂那边没活儿的时候，我妈会偷偷溜到我们教室后门，看我有没有在学习。

如果我让她满意，她晚上就会给我加餐，有时候是一个鸡腿，有时候是半条鱼。

如果我让她不满意，她会不管不顾地冲进教室，对着我的脸左右开弓。

有一次，她来的时候是课间，后桌在问我一道数学题，我转头过去和他讲。

我妈冲进来，抓住后桌衣领，把后桌往后一扯，开口就骂：“小兔崽子，小小年纪不学好，勾引别人家闺女！”

我扑过去把我妈的手掰开，“不是，我们在讨论题目——”

我给她看桌子上的作业本和我们的演算纸。

我妈脸色稍好，随即给我一巴掌，“你这次作业是满分，你和他讨论什么？”

然后她又指着后桌，把后桌的作业本摔在后桌脸上：“少拿你的破题去打扰我女儿，耽误她学习，考不了第一，我要你好看！”

从那天起，再也没有人和我说过一句话。

他们都害怕神出鬼没的我妈，和她那双又粗又黑的手。

我也害怕，但我没有办法，只能尽力满足她的要求，少挨一些打骂。

可初中内容加量，学科变多，学校又集齐了全市最好的学生，考第一并不容易。

但我妈并不思考这些问题，她就是要我考第一。

每次月考完，我妈会在放榜的第一时间去看，然后冲上三楼，把我从教室里拽出来，隔着衣服掐我的左手，质问我为什么不是第一。

这几乎是每次月考放榜的必备节目，因为我初中三年只考过一次第一。

班主任看我可怜，也劝过我妈，说考班级第一已经很厉害了，不要给孩子太多压力。

但我妈从来不听。

3

中考，我考出三年里最差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