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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也只是想要亲一口的,只待贴上那片柔软,便觉得心下一荡,一时心生摇曳,忍不住连连吻了上去。他捧着她的脸,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叼着她的唇瓣,一下一下地轻啜着,感受着她在他的手掌里,在他的嘴里轻轻地颤抖,沈毅堂愈发难以自持,口中喃喃道:“小丫头,爷夜夜想你想得紧···”
却见春生只抿着嘴巴,梗着脖子,任由他为所欲为,只双手却是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手指都泛了清白,一时泄露了她心中的恐惧与不甘,她的睫毛轻颤,已经不自觉的染上了一片潮湿,被迫承受着他的侵犯。
只那沈毅堂却是吻得又快又急,手一时揽住了她的腰,将她紧紧地一把搂在了怀里,那沈毅堂自有些风月手段,没几下,便见原本眼里一片清明的小丫头面色潮红起来,只见她眼里泛起了雾蒙蒙的一片,连鼻尖都渗出细细的汗珠。
那沈毅堂一时有些得意,又瞧着她这幅身子泛软,两腮绯红的小样子,只觉得勾人心头火,沈毅堂忍不住吞咽了下,只觉得喉咙发干,喘着粗气心中只含糊觉得不够,仍不够···
沈毅堂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要抱着她再亲,却见她小脸红得有些古怪,待他一时放开了仔细瞧了瞧,便见春生一张小脸已经憋得通红通红了,却仍死死的咬着唇,憋着一口气,已然泪水涟涟了。
沈毅堂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只连忙伸手在她的后背抚摸拍打,嘴里却是好笑道:“小傻子,怎么憋着不出气,回头憋坏了可如何是好?”
春生适才倒抽了一口气,只觉得如同濒临脱水的鱼儿,忍不住嘤嘤出声,拼命的换着气儿。
沈毅堂扶着她,少许,见她气息渐渐地稳住了,这才放下心来,越瞧,却又越忍不住又笑出了声来,一时伸手去给她擦泪,嘴里却是柔声地调笑着:“头一回兴许不会,待多练几回便好了···”说着,只越瞧着,眼底越是止不住柔和了起来,忍不住又捏着她的下巴往她脸上亲了两口,含糊的低声喃喃道着:“下回记得换气儿,实在够不着了,便与爷说,千万不许憋着,可知道?”
这沈毅堂初回亲吻了她的小嘴,又香又甜,只觉得滋味妙不可言,一时香软在怀,实在是丢不开手,可又见那个小丫头浑身打着颤,如同被吓坏了的小猫儿,到底有些怜惜,便一时歇下了心思,反正日后来日方长。初尝了滋味,到底心下爽快,又有些满足,便是连说话都变得好声好气了起来。
却见那春生紧闭了双眼,抿紧了嘴唇,一时间,眼泪止不住了似地,不断往下落。
沈毅堂一愣,只伸手一把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眼看着他,沈毅堂细细的打量着她的眉眼,见她脸色一丝表情都没有,眼中并未动情,面上无半分喜色,只一副生无可恋的伤心绝望的嘴脸,沈毅堂一时眯着眼,眼里原本的欢喜瞬间荡然无存。
感情自个在一头热,自个欣喜餍足,可是瞧她呢,瞧她一副万念俱灰,心如枯槁的样子,便火气不打一处了。
他沈毅堂本就是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天子骄子,要什么样的女孩儿没有,只要他想要,便是那皇家的公主也能够弄到手,只要他勾勾手,女人都是往他跟前凑的,历来只有他瞧不瞧得上的,还从未有对他挑三拣四的。
可是眼前这个小丫头呢,不过是府里的一个家生奴才,小小的三等丫鬟而已,若非入了他的眼,如此低贱卑微的身份,在诺大的沈府里连个屁都不算,任他喊打喊杀的都不为过。
他瞧上了她,那是她天大的造化,他对她还不够上心么,得了闲便到书房来瞧她,怕她闷着,手把手的教她下棋,晓得她喜爱看书,书房里的书籍随意她翻阅,总是紧着她爱吃的点心茶水挑着,笑模笑语的与她说着话,极少动怒过。她以为所有的主子都是这么和善的么,生了这样一张脸,若是落在了别的宅门里头,早就被啃得连骨头渣渣都不剩了,若非真的是打从心眼里瞧上了她,哪里就会对个小丫头这般用心,如此小心翼翼的圈养着。
好吧,便是那回将他特意准备的礼给摔断了,落了他这么大脸面,他也不过是说了几句狠话,生了几日闷气而已,她倒是好,完全没事儿人似地,恨不得整日不理会,与他划清界限就好,若非他一个主子腆着脸起头搭的话,怕是这一辈子都恨不得躲得远远的罢。
想到这些,便忍不住有些气急败坏,他对她这般好了,耐着性子逗着,捧着,勾着,想着再如何冰冷的石头也总会有捂热的一天吧,哪里却知道,她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越是对她好,却越是赶上着讨嫌。
他忍不住想要捉着她狠狠地教训一顿,可是一时打不得又骂不得,沈毅堂气得心肝脾胃都在打颤。
春生被他捏着下巴,被迫盯着他瞧着,见他一副暴风雨来临般暴跳如雷的模样,若是往日,她定是有些害怕的,定会住不住心里打鼓。
她承认,她是有些怕他,并且害怕得要命,他就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眼神凶狠,滑腻,寸步不离的由背后盯着她,只觉得让人冷汗涔涔,心惊胆战,片刻松懈不下来。诚然,他对她向来是不错的,每每皆是和颜悦色,若非触碰到他的逆鳞,轻易不会发火生气的。可是他的逆鳞是什么?要她乖乖地,要她听话,任他随意侵犯欺凌么?
春生心中苦笑不已,尽管她身份低微,可是便是家生奴才,也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有感知的人啊,并不是任人随意摆弄的木偶娃娃。
何况她自幼习文段字,熟知礼义廉耻,心中尚且有着自己的一片乾坤造诣,她虽不才,却也想要固守着自己的一片天地。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进入这样的深宅大院,会被禁锢在这一片牢笼里,她时时忍耐,刻刻咬牙坚持着,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只为有朝一日的能够出府与家人团聚。
可是,等待她的却是什么呢?是永无止境的拘押囚禁么?不,那绝不会是她想要的。
只尽管她想要孤注一掷,大不了也唯有一死罢了,可是她是个家生奴才,她们全家皆是世世代代的家生奴才,她们全家的生家性命都被捏在了他的手中,她并不敢轻举妄动,她知道,若是惹急了,那沈毅堂并非是好惹的。
好啊,既然注定逃脱不了,她陈春生受着便是了,待有朝一日,像对着后院那些女人一样,厌了,弃了,便一脚将她踹开便是了,最好快些将她厌弃了,越快越好。
别的兴许不会,但是,她却是知道怎样惹怒他的。
果然,瞧见那沈毅堂火冒三丈,只瞪着眼冷冷的盯着她,好似随时都会扑上来撕了她似的,好啊,最好是将她打一顿,打几板子也行啊,横竖不是没有打过,最好是彻底将她厌恶了便是,这样反而令她好受些。
可是,那沈毅堂却好似看穿了她的意图似地,他只粗鲁的掐着她的脸,冷着脸红着眼,凑过来一把粗鲁的咬住了她的唇儿,春生只感觉到嘴上一疼,片刻便尝到了一阵血腥味,那沈毅堂却是一口一口将她唇上流出的血给吮吸干了,春生疼得要命,浑身直哆嗦,忍不住呜呜咽咽的哭出了声儿来。
许久,那沈毅堂将她唇上最后一抹血迹舔舐干净了,见血止住了,只留下了一道小口子,那沈毅堂才放开了她,却是冷冷地盯着她,一字一句道:“这便是你不听话的教训,下回可记住了。”
春生被沈毅堂此番举动一时吓着了,只愣愣的看着她,眼神躲闪。
沈毅堂见她双眼红肿,小嘴却被他吮吸得发白,毫无血色,心里头的怒气便消散了些,随即又止不住有些心疼,又见她被吓着了似地,沈毅堂颇为无奈,只伸手想要去安抚,却终是在半道上收了回来,只揉了揉眉间,长长叹了一口气。
随即,将候在外头的莞碧唤了进来,伺候她洗脸。
莞碧进来后见着了春生脸上均是尚未干涸的泪迹,又双眼红肿,唇角被咬了一道口子,满脸地狼狈不堪,莞碧见了倒抽了一口气儿,只快速的走上前一把将春生扶住了。
只见那沈毅堂双目沉沉的看着她道:“好好地带她去清洗一下。”顿了顿,又伸手指着一柜子道:“将那柜子里的止血的膏药取来给她抹上,好好照看她···”
沈毅堂说完这句话后,抬眼看了春生一眼,见她低着头闭着眼,微微靠在莞碧的肩上,小脸煞白呆愣,长长的睫毛在不安的颤动,沈毅堂瞧了心里不由暗了暗,只复又看了她一眼,绷紧了脸子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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