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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一切的楚若颜更是捂紧了嘴。
这言下之意,言下之意不是说粮草、兵器、城防图全都是曹驸马设计的吗?
他是铁了心意,要晏家满门的性命啊!
后面的话也不必再问,等公子琅和晏铮回来时,只看见楚若颜脸色惨白、满额冷汗地坐在床榻边。
晏铮顿时催动轮椅过来:“怎么了?”
楚若颜条件反射地挣脱他的手:“没、没什么……”
“阿颜!你的手在抖!”
男人语声沉沉,眼底全是难以掩饰地关切。
楚若颜捂住脸,半晌痛苦出声:“是曹驸马……”
“什么?”
“袁侍郎……是曹驸马的人……”
真相是瞒不住的,何况那么多的冤魂,终究要有昭雪一日。
晏铮脸色大变:“你再说一遍?”
楚若颜咬牙:“我曾听姑父说过,袁侍郎是曹驸马的人……当日小满事发曹驸马就让他灭口,还有晏家被追债,也是曹驸马的授意……”
比死还可怕的沉寂。
空气仿佛凝结一般。
晏铮面上血色褪尽,双目空洞得仿佛又回到了屠城那日,孟扬急得张嘴,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片沉寂中,只有公子琅勾唇,素来慵懒的声线含着一丝喟叹:“了空还是说对了,晏三啊晏三,你被安盛长公主救了性命,导致她小产,招来曹驸马的怨恨,最终赔上了全家人的命,这孤星的名头,不冤,也冤。”
不冤是一切因他而起。
也冤是一切明明都不是他的过错,也非他能主宰,最终却走到了这步田地。
楚若颜看到他黑不见底的双眸和逐渐浮起的猩红,也顾不得其他紧紧抓住他的手:“晏铮!你听我说,错的是元凶,和你无关!!”
男人眼前的血雾一点一点散去,慢慢露出女子清丽苍白的脸颊。
还好,每次总是有她在。
晏铮的视线缓缓聚焦,抬手,轻轻拭去她颊边的一点泪:“别哭。”
楚若颜这才发现自已竟然哭了。
是啊,之前总觉得大义灭亲理所当然。
可如今牵涉的只是曹驸马,她也惊惧莫名,担心姑父、担心曹老夫人,害怕真相戳穿叫他们难以承受……
她抿紧嘴唇,忽然屈膝,在他身前跪了下来。
“阿颜?”
楚若颜抬头,语声坚定:“晏铮,我不会求你放过凶手,但我请你给我一点时间,袁侍郎受命曹驸马,毕竟只是我姑父一时之言,万一其中有所变故,亦或是当日袁侍郎所为另有人指使,也不能全归在他头上!”
晏铮沉默片刻:“你想亲自去查?”
楚若颜点头。
只有她亲自去,才有机会挽回,最不济也能给曹家留一些缓冲余地。
“好,三日——三日为限,若你查不出来,就不必管了。这是我们男人的事,不该让你一个女子受累。”
楚若颜心头大喜:“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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