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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极为得意,扭曲的眉眼都舒展开,“哈哈哈哈,谢苑怕是到死都不知道吧?她艰难生产时,她的夫君却在本宫榻上,颠鸾倒凤,不知日月为何物!”
“住口!!”
晏铮勃然大怒,袖中短剑蹭得出鞘,几乎顷刻间抵住她喉咙。
他要杀了这个疯子,他要宰了她!!!
然而安盛怡然不惧,半仰着头颅讥笑看他:“我儿,你这就受不住了?可你偏偏就是这样来的啊!你父亲没有酒后乱性,是本宫给他下了药,足足三倍于常人的分量,他当时还企图自尽,是本宫威胁他倘若不从,整个晏家都得陪他送命……”
剑尖逼前,一丝血色晕染开来。
晏铮满目猩红,从未像今天这般恨过一个人!
忽然咣得声,一件物事从袖中滑落,清脆落地……
他垂目看去,是一把剑鞘。
——晏小铮,就祝你如同此剑,永入剑鞘!
——侯爷,此剑鞘为凭,立一个君子之约吧!
亲切熟稔的声音交替而起,最后化成女子那张满是忧色的脸庞……
他咬破了嘴皮,直到口中盈满了血腥,才极艰难地一点一点,移开了剑。
“好!铮儿,你能接受你的身世,那么从此以后,世上就再没什么能拦住你了!”安盛唰地站起来,兴奋不已地要去抓他的肩膀。
晏铮瞬间后退,三步之外,眼神冷冽地盯着她。
安盛愣了一愣,大笑:“无妨、无妨!总有一日你会明白为娘的用心良苦!对了,方才说到哪儿了?你父亲回去之后,防贼似的防着本宫,可那又如何,他身为将军终究要带兵打仗,于是趁着他离开京城,本宫拿了孙婆子的死穴,威胁她卧佛寺易子,然后又将你送到他的身边——”
“你父亲不是说此生只爱谢苑一人吗?那本宫就偏要让他养着我们的儿子,日日夜夜,看见你就能想起本宫,受尽煎熬!还有谢苑,本宫要她日夜有悔,然后养大晏序和本宫的儿子,等真相揭开之日,你猜她会不会崩溃到发疯?哈哈哈哈,可惜她死得太早,便宜她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
这安盛何止要命,更要诛心!
父亲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被她看上!
晏铮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忍着不适道:“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晏家?”
“那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晏家了!”安盛冷笑一声,“这晏家除了晏序,还有什么能人?鼠目寸光的二房三房,愚昧无知的蠢钝老妇,压根不配让本宫正眼相看!本宫做这一切,全是为了你!”
她话锋一转,忽然满是关切地看向他的腿:“铮儿,你的腿怎么样了?是不是有知觉了?”
晏铮骤然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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